扶蘇輕撫玉佩,目光深遠,“但他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在最要命的地方。”
突然揚鞭策馬,“駕!”
暴雨中,三千精騎緊隨其后。
最年輕的侍衛小聲嘀咕:“長公子平日溫文爾雅,沒想到…”
“閉嘴!”
百夫長一巴掌拍在他頭盔上。
“你沒見過殿下治軍如律令,溫不離口,卻能一定軍心吧?”
“那才是真正的儒者怒目!!!”
泥漿飛濺間,扶蘇的背影在閃電映照下竟有幾分肅殺!!
......
烈山堂內,燭火搖曳。
贏子夜指尖的金色符箓燃盡最后一縷青煙,灰燼在案幾上勾勒出邊境要塞的輪廓。
趙弋蒼鐵面具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百越夜襲三處要塞,驅尸魔煉化我軍將士尸骸,百毒王毒殺前哨營七百余人。”
“啪!”
少司命手中的杯盞突然裂開一道細紋。
贏子夜抬眸,見她紫紗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生氣了?”
他輕笑,指尖拂過她手背。
少司命搖頭,卻有一片青葉從袖中飄落,釘入地面三寸。
贏子夜黑瞳微轉,看向跪伏在地的暗河信使:“你們查出來的那些潛伏在中原的百越暗探,在找什么?”
“回公子,他們似乎…”
信使喉結滾動。
“在搜尋什么人。”
贏子夜袖中的七殺劍影一閃而逝:“有意思。”
這時,田正巧捧卷宗入內,上面詳細記錄著農家各堂損失。
“公子,百越之事…”
“不急。”
贏子夜把玩著一枚青銅虎符。
“扶蘇兄長不是已經趕去了么?”
趙弋蒼忍不住道:“可長公子他…”
“他需要這份軍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