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魚貫而出,無人敢多看他一眼。
李斯經過時欲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王賁更是加快腳步,仿佛生怕被牽連。
殿內很快空蕩下來,只剩下扶蘇孤零零的身影。
忽然,一雙玄色錦靴停在他面前。
扶蘇抬頭,看見贏子夜平靜的面容。
“六弟…”
扶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贏子夜的衣袖,“幫為兄向父皇求求情…我真是被冤枉的…”
贏子夜輕輕嘆了口氣,俯身將扶蘇扶起。
“長兄啊長兄,你為何就不明白父皇的苦心?”
扶蘇一怔:“苦心?”
“若父皇真要責罰于你,又豈會只是將你貶往百越?”
贏子夜壓低聲音,“以謀逆之罪,便是賜死也不為過。”
扶蘇瞳孔微縮,似乎想到了什么。
贏子夜繼續道:“這滿朝文武,誰看不出此事蹊蹺?”
“但長兄你…確實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
“可這…”
“百越近來蠢蠢欲動,屢犯邊境。”
贏子夜打斷他,目光深邃,“父皇這是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嶺南雖遠,卻是用武之地。”
“若你能平定百越之亂…”
扶蘇渾身一震,眼中漸漸浮現明悟之色。
他望向始皇帝離去的方向,突然整了整衣冠,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