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矮小的身子前傾,“事成之后,這俠魁令......”
“歸你。”
吳曠毫不猶豫,“勝七要的只是復仇,對俠魁之位沒興趣。”
朱家面具上的“喜”更加夸張:“痛快!”
“那田蜜......”
“交給勝七處置。”
吳曠的聲音冷得像冰,“這是他應得的。”
窗外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
朱家和吳曠同時警覺地望向窗外,只見一只夜鴉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看來,我們的談話該結束了。”
朱家面具變回“喜”,“三日后子時,我會讓典慶帶人牽制田虎。”
吳曠重新戴好人皮面具:“神農堂的暗號?”
“月落…烏啼。”
朱家遞過一塊刻著神農圖案的木牌,“持此物,我的人會配合你。”
吳曠將木牌收好,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朱堂主,最后提醒一句,羅網在農家安插的棋子,遠不止田蜜一個。”
朱家面具上的“喜”紋絲不動:“我自有分寸。”
目送吳曠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朱家緩緩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布滿皺紋的真實面孔。
他摩挲著俠魁令,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田蜜啊田蜜......”
他輕聲自語,“這次你可真是…自取滅亡。”
燭火突然劇烈搖晃,映得墻上的影子張牙舞爪。
朱家重新戴上面具,這次是“怒”。
他輕輕拍了拍手,陰影處立刻閃出兩個身影。
“去告訴司徒。”
朱家的聲音冷得像刀,“該收網了。”
窗外,烏云遮住了月亮。
大澤山的夜,比任何時候都要黑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