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挽著趙琳的手,“這次來了新產品,保證你做完再年輕個二十歲,今天我買單,你別跟我客氣,最近在外面累得不行了,回來可得好好放松放松。”
跟方舒這人說話是很舒服的,眉眼大氣,而且她很擅長夸人。
反正一通做下來,趙琳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這會兒兩人做完項目,在旁邊喝下午茶,桌子上擺著精致的糕點,旁邊還有專門調制的香薰,這會兒兩人的頭發都包著,房間里舒緩安靜。
這才是聊天的好時機。
方舒嘆了口氣,“有時候是真羨慕你,大兒子那么聽話,找回來的小兒子又這么厲害,我在外地那個圈子,好多人都認識裴寂,有幾個還是裴寂的大學同學。裴寂在大學的時候可有名了,暗戀他的女孩子很多。”
趙琳的嘴角彎了起來,“那小子也就長了一副好皮囊。”
“這還不是遺傳了你,我看裴寂是把你的優點全都遺傳上了,長得可真招女孩子喜歡。不像我家那兩個,一個比一個皮,也不愿意進公司上班,我跟老向還商量著,算了,不是每個人都是經商的料,以后這兩人要是真扶不起來,那就在家混吃等死好了。以前我不是跟你說,送一個去裴家的公司實習,那邊沒人認識他們,可以從底層做起,但老向以前在家里不受待見,自己吃了苦,舍不得自己兒子吃這個苦。”
方舒不會一來就表明的目的,那樣會引人反感,畢竟都是這個圈子里的,誰不懂那點兒彎彎繞繞。
很多人太急于去攀附,目的過于明顯,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兩人都是母親,聊到育兒的問題,趙琳當然很有共鳴。
何況裴明已經失蹤了這么久,雖然裴家人都說裴明不會出事,但她就是不安心,再加上一個溫瓷搞破壞,這段時間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可是除了溫瓷這個讓人晦氣的東西,她的這兩個兒子確實都很優秀。
她的嘴角彎了起來,“向朝和向庭都才二十出頭,年輕的很,著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這次回來又聽說這兩人惹了事兒,一問才知道是去惹了你家兒媳婦,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昨晚罰跪他們一晚上,今天過來的時候都頭疼,都不期盼他們能給我爭光,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趙琳還在想自己的兒媳婦是誰,想來想去也只有溫瓷一個,臉色瞬間冷了。
“溫瓷?”
“嗯,老向一早跟我說了,還讓這倆小子送了不少珠寶首飾過去,我又擔心溫瓷那姑娘還生氣,在這里提一嘴,我們家那兩不成器的東西你是知道的,平時就跟一群狐朋狗友混,但也沒做過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兒,頂多性子乖張了些。”
趙琳冷笑了一聲,對溫瓷的不滿十分直接,“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還值得你們去送東西。”
“趙琳,我跟你是同學,我得尊重你,這兩人以前不認識溫瓷,招惹到溫瓷頭上,就是他們不對。”
趙琳更煩躁,向家這出手送的肯定都是好東西,溫瓷那種山溝子里飛出來的麻雀憑什么沾裴家的光。
但是人家方舒又是為了兩人的關系著想。
方舒眼看鋪墊得差不多了,嘆了口氣,“也怕裴寂生氣,他一向有原則,我們這邊錯了就是錯了,我想著你跟裴寂說一聲,饒了這倆小子,不然我這心里一直惦記著。”
趙琳將臉上的面膜撕掉,“下次別大驚小怪,那些東西送她也可惜,她估計都不認識那是什么。”
方舒知道趙琳不喜歡溫瓷,準確的說很多人都不喜歡溫瓷,但她也沒跟著去打壓,而是笑了笑,“我作為長輩,送點兒東西也是應該的。趙琳,那就麻煩你了。”
從這里回去之后,趙琳越想越氣,也不知道以前溫瓷都薅到了多少好東西,這些人送的肯定都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