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去倒。”
他連忙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看到她乖巧喝完,心里有些舒服。
“我想吃水果。”
他去找了點兒樹莓和藍莓,洗干凈了放進小盤子里,端到她面前。
但她只吃了幾顆。
“我想見我姐了。”
裴寂臉色瞬間沉下去,以前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喊他的名字,看到他就高興,現在他就在身邊,她卻要見別人。
他將果盤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人家有老公,結婚了,你最好給人一點兒私人空間。”
溫瓷不說話了,緩緩躺下去。
“溫瓷,你到底有什么事兒?可以跟我說。”
他的語氣放輕了許多。
溫瓷只是拿過旁邊的手機,給裴亭舟打了一個電話。
裴寂看到她撥通的是裴亭舟的號碼,眼底的冷意蔓延,侵蝕了臉上最后一絲殘余的溫度。
他將她的手機搶過來,直接塞進自己口袋里,“睡覺吧。”
溫瓷安靜的看了他幾秒,閉上眼睛,“幫我給大哥請個假。”
“嗯。”
他轉身去浴室洗澡,回來折騰了三個小時,飯也沒吃,這會兒有點胃痛。
他去找了止痛片,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他沒有躺下去睡,看了一眼輸液瓶,估計還要兩小時才輸完。
他干脆打開電腦開始辦公,回復那邊的消息。
兩個小時后,他把她手背上的針拔出來,把輸液瓶丟到垃圾桶里,抬手在她額頭試探了一下。
燒還是沒完全退,但她臉色似乎好多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了。
早上五點還有個跨國會議,他不能睡了,打開衣柜拿出一套西裝穿上。
“裴寂。”
身后突然傳來她的聲音,他還以為是自己動靜太大,把人吵醒了。
“怎么了?”
一邊系領帶,一邊等著她的下一句。
可領帶系好,她也沒說什么。
“裴寂,我想要輛跑車。”
他覺得好笑,抓過外套穿上,“你怎么這么物質?”
穿好衣服看過去,她閉著眼睛,要不是剛剛他聽得明白,真以為她在說夢話。
“跑車是吧,知道了,什么顏色的?”
見她不說話,他急著去開會,自自語道:“那就粉色,你最喜歡這種俗氣的顏色。”
裴寂打開門,去了另一邊的書房,海外公司的高層已經在等著。
他打開電腦和攝像頭,跟程淮說了一句,“她要跑車,你待會兒去挑挑,粉色的,挑輛貴的,難得要回禮物。”
“好的總裁。”
說完,裴寂轉身,用流利的外語跟線上會議室里的高層們對接。
三個小時后,海外會議結束,緊接著要出發去裴氏。
他去主臥看了一眼,她還在睡,沒有醒。
但燒已經退了,他松了口氣。
上車后,他腦海里又想起昨晚她說的話,懇求人別打她。
莫名煩躁,“程淮,你去審問一下之前被開除的傭人,看看是不是有人打過溫瓷。”
程淮透過后視鏡,瞄了他一眼,他想說應該不可能。
那幾個傭人就是目中無人,貪吃了一點兒,再怎么也做不出打太太的事情。
但瞥見裴寂眼底的冷獰,他握緊了方向盤,“嗯。”
裴寂翻開膝蓋上的文件,依舊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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