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
吳六子面無表情,聲音冷得瘆人。
陳七斤的這班衙役,迅速架起三人,倒拖著奔向街頭菜市口。
“本官不服,你們邊軍無權處置內地官員!”
還不死心的杜儒軒,一路哀嚎不斷。
只有徐豐秋和李寶齋二人,耷拉著腦袋,就像一條死狗一樣任由衙役們拖走。
圍觀的百姓們,呼啦啦涌向菜市口,爭前恐后地跟在后面,急切地要看這些貪官被砍頭的下場。
到了縣衙外面的正街,這才發現,街面兩邊,整齊地立著不少的革甲兵卒。
這些兵卒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震懾得看熱鬧的百姓們,即刻安靜下來都不敢大聲喧嘩。
“本官要上書朝廷……”
杜儒軒還在歇斯底里地哀嚎著,不甘心這樣就被砍了腦袋。
“你們邊軍,無權插手地方事務……”
“本官要見邊軍統帥……”
“殺了本官,看你們如何城向皇后娘娘交代……”
“本官要進宮,要向皇后娘娘解釋……”
任杜儒軒喊破了嗓子,押著他的衙役們,卻是充耳不聞。
劉三蛋帶著另一班衙役,腰懸戰刀,威風凜凜地跟在后面。
終于到了菜市口,刑場早已布置妥當。一隊血衛軍面帶殺氣,已經等候多時了。
目睹此景,杜儒軒這才完全明白,這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了的。
殺他,只是個過程問題。
“姐夫,我不想死……”
突然,被摁在地上跪了的徐豐秋,抬起頭來,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嚎叫。
“任命吧!”
此時的杜儒軒,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情知已經躲不過一死,還不如死得硬氣一些,緩緩抬起頭發蓬亂的腦袋,咬著牙罵道:“葉十三,你不得好死,縱然你戰功顯赫,也難逃皇后娘娘對你的制裁!”
“大人,我好后悔啊!”
李寶齋卻不一樣,滿臉沮喪地抬頭看了看晴光萬里天空,無比痛心地說道:“我們終究是別人在棋盤上博弈的一粒棋子,自我們經他人點撥,領了這等差事后,就已經一腳踏入了鬼門關,如此下場,怨不得誰了,一切都是我們咎由自取,不認命?還能如何!”
此時,劉三蛋嘴角一擰,站在杜儒軒身后,緩緩抽出腰間戰刀,把那把造型獨特的戰刀舉在眼前,望著刀身泛起的銀光,淡淡說道:“王爺設計的這刀,生來就是飲血的,絕不是一個擺設!”
說完,目光一瞥站在徐豐秋身后的陳七斤,緩緩又道:“陳副班頭,那就讓大家看看你的狠勁了?”
陳七斤大嘴一咧,平端著手中戰刀,“嘿嘿”一笑,道:“小的還真不能讓徐掌柜給失望了,要是不狠,豈不是對不住徐掌柜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