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大早上就從首都飛廣州,然后去了趟廣州軍區,把這些特供搬運過來,估計也是需要一點人情的,再加上那張「紅頭白底黑字」的車牌。
格格甚至提前買好了回去的飛機票,說明她根本沒打算在廣州逗留很久,真的只是送點禮物過來而已。
當然可能在易小姐的視角,這不叫「送」,這叫「賞賜」。
反正都一樣的,哪有專門跑這么遠「賞賜」的。
這份專程而來的別扭心意,用她慣有的跋扈掩飾一下罷了。
想到這里,陳著揉揉鼻子,突然對易格格的背影說道:「您今晚的相親對象,是個又帥又有能力,而且白手起家,養著十萬兼職全職員工的985高材生嗎?」
「如果不是,我建議易小姐不要貿然定終身啊。」
「還是要多比較多觀察,擇偶應當堅持高標準、嚴要求,至少要把這個條件當成最低門檻。」
「又帥又有能力,白手起家的985高材生?」
易格格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這句話的意思,終究沒忍住一撇嘴:「真不要臉――――」
「滾吧!誰會挑選這種條件的垃圾男人!尤其他可能還是個渣男!」
格格頭都沒回,滿是不屑的回道。
陳著聳聳肩膀,無語對,只能看著格格利落的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緊接著,霸道發動了。
不過,車卻沒有走。
排氣孔噴出灼熱的氣浪,揚起一陣嗆人的塵土。
數秒后,格格突然伸出頭,那些被風吹亂的發絲在肩頭跳躍。
她沖著陳著伸出手掌,帶著七分蠻橫和三分期待:「紅包給我!」
「啊?」
陳著愣了愣。
您還在乎那點錢?
「快點!你不是說三件套還有紅包的?」
格格催促。
陳著只能走上前,把所有紅包都遞過去。
易格格一把搶過來,她居然數了數個數,然后滿意的塞進口袋里。
「陳著!」
然后,格格忽然喚他,目光里晃動著探究。
「嗯?」
陳著微微傾身,他就是個虛偽的人,這個時候都在故作虛偽的謙虛。
「你剛才是不是在哄我?」
格格沉寂了片刻,突然問道。
陳著稍微怔了一下,笑著卻不說話。
這個問題,像是要淹沒在了越來越濃的塵土里,注定朦朧且模糊。
「磨磨蹭蹭的!」
格格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她又不耐了,「哼」了一聲又問道:「還有!我是不是很喜歡仗勢欺人?」
陳著的腦海里,閃過很多種回答。
不乏高情商的社交辭令。
但,似乎又不適合用在這里。
所以等了一會,他終究坦誠的點了點頭。
「切!」
格格好像有點不服,不過很好笑的是,居然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她摸著方向盤的手,無意識的握緊又松開,用力之大,皮革的紋路在掌心留下細密的觸感:「嗯――――那會有人對我一直很有耐心嗎?」
「額――――」
陳著很清楚這個「有人」是誰,但格格既然不挑明,他也樂得糊涂,想了想滿臉無辜的說道:「防彈衣雖然防彈,也不能一直打啊。」
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寶寶是寶寶,寶貝是寶貝。
「那你不能換件厚點的防彈衣嗎?」
格格一腳踩動油門,霸道發出轟鳴聲。
「走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今晚沒了,老柳要集中連在一起,明天寫出個大章對春節橋段圓滿完結,所以不適合斷開。這段挺難寫的,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要寫出各自特色但又不能形成流水帳。最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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