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緯順勢反扣住對方手腕,膝蓋抵住他后頸,將人死死壓在冰冷的金屬表面。
“跑什么?”萬鈞緯的聲音裹著寒意,指尖在對方關節處施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是說要給我們‘特別關照?’”
“跑了的話,你怎么卸我們胳膊腿啊?”
“好,你們狠!派出所馬上就會來收拾你們的。你們等著瞧吧!”店老板在地上掙扎,咬牙切齒道。
正當江昭陽準備報警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解。
一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修理店門口。
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不由分說地就給萬鈞緯和江昭陽上了銬子。
萬鈞緯和江昭陽徹底懵了。
“你們干什么?我們是被敲詐的受害者!”江昭陽掙扎著喊道。
帶隊的警長祁飛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輕蔑:“別裝了,我們什么都清楚,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
“你這是顛倒黑白!”萬鈞緯怒斥道。
萬鈞緯突然聞到對方袖口飄來的檀香味,和修理店收銀臺上那尊鎏金財神像前的香灰味道一模一樣。
心中頓時明白了什么。
祁飛冷笑一聲:“少廢話,回派出所再說!”
到了派出所。
這個帶隊的警察馬上對兩人進行了訊問。
萬鈞緯輕蔑一笑,“你也配審訊我們?”
“我們有何罪?”
訊室頂燈在祁飛頭頂投下慘白光暈,他的影子像張繃緊的弓壓在單向玻璃上。
“有什么罪?”他突然攥住鋼筆,筆尖在記錄本上戳出深深的凹痕,“聚眾鬧事、損毀公私財物、故意傷害,三項罪名疊加,夠你們在看守所過個好年了。”
泛黃的紙頁被翻得嘩嘩作響。
他故意將“三項罪名”四個字咬得極重,警服肩章上的銀星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鐵椅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
萬鈞緯雙手被拷在桌下,卻仍能自如地揚起下巴。
他脖頸處的舊傷疤在冷光下泛著青白,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近乎挑釁的從容:“就憑你這種連證據鏈都捋不順的菜鳥?”
萬鈞緯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哼,你二話不說,直接上來就給我們扣上手銬,連一句詢問都沒有,有這樣辦案的嗎?”
“黑惡勢力為什么猖獗?不就是因為有你這樣濫用職權,與不法之徒勾結,為他們充當保護傘的警方敗類嗎?”江昭陽也怒斥道。
“否則,他們哪敢有恃無恐地敲詐勒索?”
祁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鋼筆在掌心留下濕潤的壓痕,他猛地踹開椅子,金屬撞擊聲驚飛了窗外的烏鴉。
“你?”他扯松領帶,警號在劇烈起伏的胸口搖晃。“好好!你們兩個嘴巴硬!”
“我馬上去找所長,讓他簽字,對你們進行刑事拘留。”
“然后,就送你們到看守所好好享受一下那里的‘待遇’,看你們還能不能保持現在的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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