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三匹快馬急速穿梭在官道上,仿佛不知疲倦一樣。
只是,馬上之人誰都不知道,就在他們急速趕路之時,他們的上方卻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就像是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跑得真快啊,不愧是打著私奔的借口逃出來的,這速度,都快趕上小汽車了。”
姜浩飛在高空之中,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的三人,并把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的眼力非同尋常,在靈力的輔助之下,就算是幾十里之外的目標,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說他此時距離三人也就十幾里而已。
“這位伊樂郡主還真是會玩,竟然把真氣偷偷地藏于地下,看來這應該就是她之前說的給獵犬留下的追蹤痕跡了。”
雖然離得比較遠,但他還是異常清晰地看到了伊樂郡主把一道道真氣接連打入地下,這些真氣引而不發,著實是獵犬追蹤的絕佳目標。
“唳!!!”
就在這時,一聲鷹啼聲突然從他的下后方傳來,由于離他比較近,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等到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剛好看到一只威風凜凜的金雕在展翅翱翔,而它飛行的路線,正是下方三人行進的路線。
“金雕?這就是那位伊樂郡主所說的金雕?好么,這位郡主大人實在是太會玩了,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
見到跟自己完全順路的金雕,姜浩忍不住眼神一亮,心里對于那位伊樂郡主簡直越發的佩服起來。
他之前偷聽伊樂郡主跟雷震虎談話之時,就聽到對方說過獵犬和金雕,現在全都對上號了。
很明顯的,下方這只金雕也是伊樂郡主飼養的,估計養了應該也有一陣子了,否則對方不可能把傳遞路線圖的任務交給它。
又是獵犬又是金雕,恐怕也只有蒙古女子才能搞出這些花樣來吧!
還別說,想象一下伊樂郡主左牽黃,右擎蒼的畫面,感覺還真是挺帶感的,估計會酷到讓無數男人為之著迷吧!
據他所知,蒙古族作為游牧民族,飼養獵犬和金雕都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不過這位伊樂郡主小小年紀就能又養狗又養雕的,相信在整個蒙古族當中也定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眼下路上的人還有點多,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你們這一趟旅程也該提前結束了啊!”
搖了搖頭,他不禁苦澀一笑,還真對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感到一絲愧疚,要知道,如果沒有他出手的話,那么這位伊樂郡主八成是有希望打入反叛軍內部的。
別的不說,就憑張廷筠和那個中年男子的智商,恐怕就算是被這位郡主給賣了,他們兩個還得傻傻地幫人家數錢呢!
長長地嘆息一聲,他這時干脆也不再多想,而是就這般跟著三人,繼續朝著遠離城郭的方向前進,等待合適的現身機會。
…………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距離城郭怕是足有幾十里的距離,幾乎已經看不到城郭的存在,而直到這時,三人才漸漸慢了下來。
“張公子,好像離江北城已經很遠了,要不咱們停下來歇一歇吧?”
又慢跑了一陣,伊樂郡主似乎有些體力不支,隨后氣喘吁吁地對著張廷筠提議道。
她此時扮演的只是一個武學基礎極差的弱女子,當然不可能一點都不累,而一口氣跑了這么遠,仿佛都是逃離的信念在支撐著她一樣。
“也好,那就停下來歇一歇吧!”
張廷筠馬上就注意到了伊樂郡主的不妥,趕忙勒緊韁繩,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等到馬匹停下,伊樂郡主趕忙下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草地上,俏臉一片蒼白,額頭上也全都是汗水,像是要脫力了一樣。
“好累,我感覺自己要散架了,真的好累。”
癱坐在地上,伊樂郡主酥胸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思思姑娘,實在是辛苦你了,先喝點水吧!”
張廷筠趕忙解下馬背上的一個水囊,隨后第一時間送到了伊樂郡主面前,一臉心疼地道。
至于一直跟著二人的中年男子,這時已經在周圍觀察起來,生怕自己三人被人盯上。
他們此時已經進入山林間的小路,而且是人跡罕至的小路,周圍已經完全看不到其他人,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盯梢的話,其實很容易就能發現。
“呼………張公子,我們還要騎多久?我感覺我快要騎不動了。”
伊樂郡主輕輕地喝了口水,又稍作調息,差不多把氣息喘勻之后,這才對著張廷筠詢問道。
“思思姑娘,我要帶你回家,那里距離這邊還有很遠,如果思思姑娘想跟著我的話,那就必須要克服路上的困難,不知姑娘是否還能堅持?”
張廷筠看著伊樂郡主憔悴的樣子,心里著實心疼不已,但又毫無辦法,只能是狠下心來解釋道。
回去的路途還有很遠,而且艱難險阻還在后面呢,如果對方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就證明對他的真心沒那么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寧愿現在就把對方丟下,讓其自己回到雷家去算了。
“我能堅持,為了追隨公子,就算付出再多的艱辛我也愿意!”
聽到張廷筠之,伊樂郡主頓時面色一凝,隨后一臉堅定地回道。
“思思姑娘…………”
聽到對方的回答,張廷筠頓時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也確定了對方對他絕對是真心的,否則的話,一個女人又豈能甘愿遭這份罪?
“思思姑娘放心,眼下是為了快些擺脫可能追上來的雷伯父,所以我們才騎得比較快,等出了江北城的范圍,咱們就可以慢慢騎了,到時候就不會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