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送走兩撥客人,而且還都是距今比較久遠的客人,姜浩的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
懷揣著美妙的心情,很快,他就迎來了今天的第三撥客人。
“咚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帶著一縷急切之意,十分突兀地從酒肆的廊道傳來,聽聲音應該是跑起來了。
正在酒肆里閑著無聊的姜浩,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眼神不由得亮了起來。
“又有時空客上門了?!”
聽著廊道里傳來的急切腳步聲,姜浩再也顧不得發呆,趕忙從房里迎了出去,想要看看這次來的又是什么人。
“丞相!丞相莫要沖動,小心有詐啊!!”
一道猶如雷霆般的驚呼從廊道盡頭的門外傳來,隨即,一個一身銀色盔甲的壯碩將軍便是急急忙忙地沖進門。
在他前方,一個身披斗篷的老者正瘋了一般跑在前面,狀若癲狂!
“呃,什么情況?”
姜浩剛一從酒肆出來,就看到廊道上有兩個人,其中身披斗篷的老者發了瘋一樣想要往酒肆里面跑,但卻被銀甲將軍死死地抱住,不讓其貿然向前。
“汝這個匹夫,不要攔我,吾要拜見天神,滾開!”
斗篷老者回首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呼在了銀甲將軍臉上,但銀甲將軍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死死地抱住斗篷老者,不讓其貿然涉險。
“咚咚咚………”
就在這時,又是兩個身披堅甲的將軍跑了進來,其中一人手執長槍,另一人則是拎著長刀,而且跟之前的銀甲將軍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干枯的血跡,顯然是剛剛經歷過大戰。
“丞相!丞相!!”
兩位將軍剛一進入廊道,就見到銀甲將軍已經控制住了斗篷老者,趕忙上前幾步來到老者近前,悲聲呼喚道。
他們剛剛從戰場上逃遁,一路上不斷經歷圍追堵截,簡直就是險象環生。
如今好不容易跳出包圍圈,沒想到走著走著,竟突然看到了一座樓閣,然后,他們家的丞相大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催馬直奔樓閣而去。
如此瘋狂的舉動,差點把將士們給嚇死,好在眼下并沒有發生意外,否則他們這些人恐怕是萬死難贖其罪。
“丞相,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來的什么天神哪,丞相是急糊涂了么?”
銀甲將軍一邊抱住斗篷老者,一邊聲淚俱下地大聲疾呼著,臉上充滿了心痛之色。
他知道,自家丞相這是被戰敗刺激得神志不清了,見到一個破亭子,居然就以為是看到了天神下凡,如此荒唐的行徑,簡直讓人又氣憤又心痛!
“啪!!”
“閉嘴!汝這個匹夫休要胡亂語,若是沖撞了天神,本丞相活剝了汝!”
銀甲將軍話音剛落,回應他的首先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然后又是一通破口大罵。
“活剝就活剝,末將這條命都是丞相的,丞相要殺要剮,末將絕無二話,可就算要活剝,也要等末將把丞相護送回許昌再說。”
銀甲將軍一看也是個倔脾氣,任憑斗篷老者不斷扇自己大嘴巴,愣是死死地抱住斗篷老者不松手,而且還用力地將其往外拖。
“丞相,我等雖已跳出包圍圈,但危機并未解除,還請丞相莫要為難我等,就隨我等離去吧!”
“是啊是啊,還請丞相隨我等加速趕路,快快回到許昌重振旗鼓………”
后來的兩位將軍也是趕忙跪了下來,對著斗篷老者一個勁地勸說道,生怕再遇到什么危機,把所有人的小命都扔在這里。
“混賬!這個莽夫不懂事,爾等也不懂么?難道爾等也以為本丞相是在胡鬧不成?!”
斗篷老者憤怒地看向跪在面前的兩位將軍,隨后恨鐵不成鋼地大喝道。
“啊這………”
兩位將軍微微一怔,感覺自家丞相話語清晰,而且神態如常,的確不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
“咳咳,我說諸位,爾等是在我這唱戲呢么?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主人家的感受?”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突然從廊道的盡頭傳來,聲音不大,卻是讓廊道上的四人紛紛身形一顫,全都被嚇了一跳。
“保護丞相!!!”
銀甲將軍反應最快,第一時間將斗篷老者護在身后,同時大聲地對著另外兩個將軍喝道。
另外兩人的反應同樣不慢,幾乎就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便是紛紛從地上站起身,然后把各自的兵器往身前一橫,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也是在這時,幾人借著微弱的燭光,這才看到廊道盡頭有一個年輕男子,正一臉笑容地打量著他們,倒是并沒有任何的敵意。
“汝是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銀甲將軍并沒有因為沒感覺到敵意就放松警惕,他作為丞相大人的貼身護衛,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可能威脅到主公安全的情況發生,所以必須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