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緩緩睜開眼睛,此刻,她的臉上布滿紅暈,像是喝醉了一樣。
“你怎么樣?”陸聿寒見她醒過來,松了一口氣,又注意到她的臉頰紅的不自然,這時候才有了醉態。念穆想要坐起來,手肘撐在床上的瞬間,她意識到渾身沒勁。
這肯定是阿貝普在那杯酒里動了手腳……
念穆神色一沉,感覺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神經細胞都出現了被啃噬的感覺。
她意識到不好,卻不能起來,腦袋里的理智逐漸消散。
她現在能想到的是,手袋里有藥。
“你怎么了?”陸聿寒看著她臉上的坨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擴散,臉上,下巴,再到脖子,就像過敏了一樣。
他沉下眼,心急卻清楚,念穆這不是過敏。
聽著他的詢問,念穆張嘴,想要讓他幫忙拿手袋里的藥。
陸聿寒緊緊看著她,腦袋里的思緒忽然猛烈沖擊。念穆閉上眼睛,不再看他的眼神,她不希望陸聿寒會做些什么,因為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陸聿寒感覺受到猛烈的沖擊,他的話語,不禁低沉幾分,“你很難受?”
念穆還尚存著一些理智,聽見男人的話,她抿著唇,點了點頭。
她不敢說話。
“我送你去醫院。”陸聿寒當下做了決定。
“不要!”念穆一聽要去醫院,立刻用盡身體僅存不多的力氣去道出一句拒絕,她不能去醫院,不能被陸聿寒親自送去醫院。
醫院人多口雜,要是被看見了,流蜚語肯定會滿天飛。
這樣說不定就會順了阿貝普的意思。
“你難受著。”陸聿寒神色深沉,平靜的表情掩飾了心里的波瀾。看到念穆這個樣子,他的心早就生出了萬千的情緒,應該的,不該的,全都出來了。
“水。”念穆只能說出半句話,她要水,只有水才能壓抑住身體的躁動不安,只有壓抑住了,她才能吃藥。
這些藥是阿貝普下的,所以她清楚它的藥性,只要吃了藥,就會沒事。
陸聿寒聞,立刻擰開水瓶,他坐在床邊,托起念穆的頭,把瓶子湊到她的嘴邊。
念穆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不碰自己還好,一碰,她的理智差點被燃燒殆盡。
“喝水。”陸聿寒說道,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托著她。
念穆雙手緊緊握起拳頭,生怕自己忍不住。
意識到這點后,她又用理智去控制著,理智跟難受交織在一起,本能地激發了她的求生欲。
念穆喝了兩口,嘴角溢出些許,順著她的臉頰落到枕頭上,她卻覺得遠遠不夠,再喝下去,她也只會一肚子的水,卻對身體一點緩解的效果也沒有。
念穆別過頭,感覺身體的水分一點點被蒸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浴室。”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