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你就知道了――怎么樣,合你的胃口么?”
“好吃,”司馬鈺坦率地點點頭,嚴洛這人怎么樣先不提,這包子確實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就算比起鐘姐的手藝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包子是哪來的?你做的?”
“哪來的不用問了,反正沒下毒。”嚴洛滿意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幾個廚師在端上來一些,自己也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旁邊的客棧掌柜和店小二看得臉都白了――
陛下這邊也就算了,最多就是飯量大點。天下都知道他們的陛下飯量不小,這個無所謂。關鍵是陛下對面的位置――
眼看著包子從籠屜里一個一個的消失,卻又沒看見人坐在那里。
要不是周圍站著一群穿鐵甲的士兵,他倆都打算跑了。
包子又大又白又香,直徑有十五厘米左右,里面全都是肉。司馬鈺吃了仨,實在是吃不下了。就在她打飽嗝的時候,卻見嚴洛將手伸進了自己這邊的籠屜里――
“吃完了?剩下的歸我了。”
司馬鈺都看傻了――這嚴洛的旁邊堆了三個籠屜,每個籠屜里可是有六個大包子的。
這貨吃了十八個還沒吃飽?!
她的胃另一端連著下水道的?!
等到嚴洛將她這邊的三個也吃完,才拍拍手讓人撤走籠屜,換上一壺茶來,隨后指著剩下的兩屜沒碰的包子對店掌柜說道:“賞你了。”
店掌柜和店小二聽完趕緊跪下,一邊作揖一邊說著感謝的話,看得司馬鈺莫名其妙的。
“你……地位很高?”這是她昨天就想問的事情,畢竟光是出門就這么大排場,自己那邊的人再有錢也不敢搞這一出。
“算是吧,”嚴洛喝了口茶,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望著司馬鈺,“昨晚睡得怎么樣?”
“剛剛沒人砸門的話,還算不錯。”
“來這邊幾天了?”
“今天是第八天。”
“感覺這里怎么樣?”
“說實話,不怎么樣,”司馬鈺搖了搖頭,“太窮了,我們那邊要飯的都比這里吃得好。”
“看來你在那邊生活得還不錯。”嚴洛點了點頭,隨后猶豫了一下,又問出一個問題來,“溫清海他……在那邊過得好么?”
“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人品差了點兒――話說你認識溫先生?”司馬鈺一直好奇這個問題,她怎么會知道溫清海的?
“舊識,你不了解他?”
“他啊,”司馬鈺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問題這么多,不過無所謂,就當是對方請客的回禮了,還能休息一會兒消消食,“平時一肚子壞水兒,誰讓他盯上了肯定沒好下場。而這家伙挺能打的,腦袋也很靈光,還會偷東西,技術還挺高的。哦,還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真不知道修姐怎么看上這家伙的,兩人根本不般配嘛!”
“哈哈哈……”聽到這,嚴洛拍著桌子大笑出來,震得桌上的茶碗直響,“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評價的!當年朕也是……我也是這樣看的!真不知道修樺那丫頭到底看上這小子哪點了!”
“……你剛剛說什么?”司馬鈺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個字――
一般人,可沒有自稱“朕”的。
“什么都沒說,那不重要。”嚴洛擺了擺手,隨后起身走向了門口,旁邊的士兵和客棧中的人立刻跪在了兩邊,“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司馬鈺不喜歡扒別人的秘密,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也不會深究,否則會惹人討厭的。
跟著嚴洛的巨型車駕一直走了很久,一路上,對方還一直不停地問問題。司馬鈺把知道的都說了――倒不是她沒有防備之心,而是根本不需要有防備。
對方如果想要對自己怎么樣的話,這家伙的飯量如何先放在一邊,光是后面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邊的鐵甲士兵隊伍,就夠她死個千八百回了。
――她能看見自己,肯定也有辦法讓別人也看見自己,或者有什么方法應對。
再加上對方的身份――算了吧,還是別找晦氣了,先配合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回去的方法。
就這樣走了很多天,隊伍一路走一路玩,司馬鈺也吃到了不少美食,見過了不少風景。嚴洛也遇到了一些熟人,其中讓司馬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位拿著一挺大槍的女人――好家伙,那么粗的槍桿子,她怎么掄得動的?
對方還和嚴洛聊起了溫清海,不過具體聊的什么,司馬鈺沒有聽清楚,她可不是偷窺狂。只是讓她好奇的是,這里的人好像很多都認識溫先生的。
算了,去哪不重要,就當是真的做了一場長長的美夢吧――司馬鈺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