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過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很早之前在怒嚎峰的兩名妖王失蹤以后就改了。薛靜當然聽過這個名字,好歹她也活了不少年頭,也經常奉鬼頭大人的命令四處走動,很多地方都有些了解的。
“那就好辦了,就是給我帶個路。”
司馬鈺是思考再三才做出的這個決定的。
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她才會答應池念安給她帶路,但對方終究是人類,怒嚎峰――不止是怒嚎峰,哪座妖怪盤踞的山頭上不是眾妖云集?她就是不想將普通人牽扯進來而已。
那丫頭挺不錯的,哪怕被最弱小的妖氣影響到都會縮短普通人的壽命,如果能有代替的當然是最好。十鬼相全都走南闖北,應該也知道怒嚎峰的。
那里現在很亂,聽說幾個妖怪為了爭妖王這個位置打了很久了,那邊可不太平。
“沒辦法,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行吧,反正這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結果,帶你去也無妨。
“那就這么定了,我去跟無常鬼說去。”司馬鈺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今天我們打算在村里的旅館歇腳,你收拾好了來找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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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黑白無常放人并不難,只要將薛靜說成是受秦月所托來這邊查一些事情的就好了。
秦月是夜疏雨欽點的夜游神使,雖然不在“酆都城夜游巡督察司”單位上班,屬于編外鬼員,但還是有一些實權在手中的,比如隨時將未登記的游魂野鬼帶到當地城隍府進行身份登記、或者輔助無常鬼替一些幽魂引路、再不然就是為各地方判官或直接為十殿閻羅調查記錄一些鬼魂的生前罪行之類的。
說得簡單點,就是古代的欽差。
有了這層關系,黑白無常也就無所謂了――現在的薛靜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同事的部下惹了麻煩,只要如實上報給陛下就好,陛下會通知秦月來處理的。
誰也不想找麻煩,只要有個合適的理由,少一事總是好的。
就這樣,薛靜答應過幾天為司馬鈺帶路,在那之前則是先休息――高原反應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適應的,現在她和鐘秋、離長空都很虛弱,鐘秋倒是還好,大不了不用身體了;自己和離長空可完了,她倆可不是鬼。
晚上的時候司馬鈺和離長空睡得都很死,小旅館雖然環境不太好,床還是很軟很舒服的。等到月亮升到最高的時候,鐘秋看了一眼隔壁床的司馬鈺,悄悄坐了起來。
她來到司馬鈺的床邊,在被子上畫了個鬼陣,片刻之后,一塊指甲大小的閃光碎片從鬼陣中央慢慢浮起。
那是司馬鈺體內白羽圣石的一小塊碎屑。
將碎屑放在了法器聚魂棺中,鐘秋悄悄來到了外面。小旅館外面是有個院子的,而且是村子的邊緣附近,走幾步就能出村。在確定不會影響到別人之后,她將聚魂棺放下,接著將一棵樹的掛飾扔在地上,片刻之后,一棵陰森的鬼樹慢慢伸展開了枝椏。
大姐啊,又啥事啊?這棵話嘮的鬼樹似乎很不愿意工作,一出來就開始抱怨個不停。不過今天鐘秋并沒有讓它住口,而是讓它用藤條包裹住方圓二十米的范圍。
似乎是察覺到了鐘秋的異常,“望酆都”也沒說什么――每當鐘秋要求它這樣做的時候,肯定就是想用那種不祥的火焰了。
果然,當“望酆都”的鬼氣包裹住周圍的時候,一朵比夜色更黑的火焰在地上燃起,緊接著從里面出來了一個身影。
“這次又是和誰打架?”蘇蟬活動了一下肩膀,她似乎已經習慣這種事了。而且比以前更好的是,至少現在這家伙讓自己出來,是讓自己保留對身體的控制權的。
否則她就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憑借本能和別人動手――那一點都不過癮。
“沒架可打。”鐘秋勾了勾手指,聚魂棺立刻浮在了她的面前。
“那你喊我出來干嘛?找罵了?”蘇蟬奇怪地看著鐘秋――這家伙好像有些反常,至少和以前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同。
可鐘秋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個人都呆立當場――
“……我最近想到了一個方法,看看能不能把‘自由’還給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