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器和法器一樣,都是用來輔助施法的道具。大多數鬼都很少會使用鬼器,覓蹤鬼眾的整體實力不行,靠著鬼器才能勉強上得了臺面。這些東西受損,對梁平來說算是個致命的打擊。
“這是怎么搞的?!”
“這您還得去問那丫頭,”物資管理部長看上去比財務部長要冷靜許多,而且不知為什么,他好像有些害怕司馬鈺一樣,“老大,您也別覺得下官胡說八道,要不然咱找個大師什么的看看吧,不知怎么著,下官總感覺最近好像中邪了,許多事發生得都莫名其妙的,還都是倒霉事。要不是那丫頭說這些事都和她有關、還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我還真懷疑不到她頭上。”
“這也是她干的?!”梁平的靈紋哆嗦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您自己問問吧。”
帶著部下們的眾多疑問,梁平來到了司馬鈺關著的那間屋子里。剛一邁進一條腿,他就又退了出來,抬頭看了看門框上的小牌子――沒錯啊,這里是祭壇啊,怎么看著一點都不像呢?!
定了定神,梁平再次進了屋,入眼就是一條紅色的墊子,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雙鞋;再看看四周,墻壁上掛著的都是一些小裝飾,用來照明的鬼火的位置也變了,原本只是隨便掛在墻上的,現在被對稱地擺放在了房間的四角,讓整個屋子變得更明亮。
祭臺上的上百個牌位也擦得干干凈凈,借著幽冷的鬼火,甚至都能反射光芒,可牌位前供著的那些食物卻全都消失不見了;角落里堆著一大堆鬼器,那些鬼器也被擦得能照出影子來――連上面的咒文都被擦干凈了!
鬼器最重要的就是上面的咒文,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功夫制造出來的這數百個鬼器!怪不得物資管理部長也要跟自己提意見,看來是搶救回來了一批,這一批是沒搶救過來的。
再看看門口的一個籃子――目光落在上面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梁平都想直接找酆都大帝自首、在十八層地獄里待一段時間直接投胎去算了。
籃子里都是碎掉的鬼器,有幾件還是比較高級的。
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就這一下,讓他差點兒被自己的一口鬼氣給噎死。最后目光落在大床上的時候,他發現司馬鈺正躺在那里睡覺。看她睡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自己不是被綁架來的,而是度假來的。
似乎是聽到了關門聲,司馬鈺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喲,梁叔,回來啦。”
“……這都是你干的?”梁平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角落里的鬼器碎片。
“呃……”司馬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抱歉啊,我就是進隔壁的屋子看一看,畢竟被你關在這屋子里什么都沒有,想找點事情做。可擺放這些東西的架子似乎老化了,我剛一進去,就有好幾個架子散了,上面的東西打碎了好多。壞了的我都收拾好了,剩下的也有些臟,順手就讓我擦干凈了,算是賠罪了行不?”
“架子怎么會散的?!”梁平拼命壓著自己的脾氣,盡可能和氣地說話――眼前這丫頭可是重要的容器,鬼魔靈大人能不能活可就看她了。
“這個嘛……說來你可能不信。”司馬鈺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索性將自己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總之我這人比較倒霉,去哪都能碰上一些不好的事。上次陪一個老頭散步,他差點兒沒死在我手里,好在那老頭身子骨還不錯,只是頭上受了點輕傷。至于別的嘛……”
話未說完,梁平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了頭頂,穿過了自己的靈體落在了地上。抬頭一看,只見房梁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音,緊接著忽然斷裂,直接朝他砸了過來。
――還好他沒有用障眼法幻化出身體,不然這一下非得把他砸散架子了不可。
梁平愣愣地看著房梁穿過了自己的靈體,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坑,良久,他的靈體才忽然顫抖了一下,想起了很久以前部下帶回來的一項報告。
是關于司馬鈺的――報告上寫得很簡單,就是這丫頭平時似乎一直在走霉運,就算放學回家,有時候也會搞得一身是傷。當時梁平還沒當回事,現在看來,他感覺自己似乎太輕敵了。
要不就像物資管理部長說的那樣,自己還是找個大師算一算去吧。
這屋子里的鬼,再加上司馬鈺這姑娘,好像真的都中邪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