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禮貌地和三人初次問候――這個鳶尾小隊以后就是她戰斗并成長的地方了。
按照修羅村那邊的習俗,按理說她應該和這三人切磋一下的――既然以后要一起戰斗,那么了解一下互相之間的實力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但……
鳶尾小隊的這幾個人顯然沒有像她設想的那樣,在執行任務回來之后還會刻苦訓練、爭取給下一次任務提高一些成功率。而是……
除魔部十五公里外,閃光酒吧――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都市人被快節奏的生活和繁重的工作壓抑了太久的激情在這里徹底放飛,重金屬的隱約和心臟的搏動產生共鳴,閃爍的霓虹燈與酒精的刺激發生了化學作用,燃燒著人們的苦悶與憂愁。
――秦月倒是經常出入酒吧這種地方,不過穆小雅的黑森林酒吧偏向文雅,沒有這樣狂野的氛圍。在被董非硬拉進來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進了某個戰場。
“放松點兒!”音樂的聲音很大,人們必須大聲說話才能讓對方聽清楚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董非舉起酒杯,和秦月手中的碰了一下,仰頭將杯中的烈酒灌了下去,“你是新人!這是我們的歡迎儀式!今晚放開了喝!哥付賬!!”
秦月被搞得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另外兩個隊友,可當她看到已經喝嗨了的廖圓圓已經跳下了舞池、和一群陌生人扭在了一起;就連文靜的馬飛燕也開始對著酒瓶子開始吹的時候,她體會到了人生中第一次不知所措。
――秦月是很少喝酒的,也就偶爾和司馬鈺喝兩杯而已,最多不超過一瓶啤酒、二兩白酒。現在她杯子里的可是洋酒――洋酒這東西,剛喝的時候或許沒什么感覺,但當后勁上來的時候,可不是她這種平時不怎么沾酒的人能挺住的。
其實她本來是想抬腿就走的,但考慮到之后還要和這仨酒蒙子一起戰斗,秦月咬著牙喝了一口――入口之后除了有些澀、以及兌進去的其它飲料的味道之外,好像也沒什么感覺。在覺得沒什么問題、感覺自己能喝一點的時候,她便學著董非的樣子,仰頭干了一杯。
杯中的冰塊發出叮當的響聲,說實話這酒的味道和飲料差不多,甚至還有些好喝。見她喝光了一整杯酒,董非拍了拍手,又給她續了一杯:“秦姑娘好酒量!”
聽了董非的贊美,秦月不以為意,仰頭又喝了一杯――這玩意兒有什么好不好酒量的,別說自己了,就連小鈺來了都能喝個……
還沒等她想完這句話,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趕緊扶住了面前大理石的桌子,可不知為何,自己的雙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徒勞地抓了好幾下也沒抓住。就在她快要倒下的時候,廖圓圓趕緊一把扶住了她――
“非哥!哪有你這么灌新人的!”
隱約中,秦月聽到了向董非抱怨的廖圓圓的聲音,以及董非有些尷尬的聲音――“我看她喝得挺豪爽的,還以為她酒量不錯的……”
緊接著是文靜的馬飛燕放飛了自我的聲音:“喝倒了?沒事!我們去ktv!嚎幾嗓子就醒酒了!!”
再之后便是董非結賬的聲音、還有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自己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然后是車輛停在自己面前的聲音。等到下了車,又進入了一個房間。幾分鐘后,房間中傳來了董非和馬飛燕如同殺豬一般的歌聲。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這種狀態下還能保持沒有昏迷過去、仍舊能感知到外界的,只感覺兩片眼皮重如千斤,胃里如同燒開的水一般不停翻滾著。終于,在董非他們不斷制造的噪音之下,秦月掙扎著從沙發上爬到了地上,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搖搖晃晃地進了衛生間,扶著馬桶吐了起來。
“哈哈哈!鳶尾的第十九個新人!又吐了!你倆掏錢!!”衛生間沒關嚴的門縫中傳來了外面董非放肆的笑聲。
“不――算術!小月妹妹一看就――就不是會喝酒的那――那種人!非哥你耍――賴皮!”馬飛燕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只不過連舌頭都快伸不直了。因為剛剛秦月在爬下沙發的時候,看到桌子上又多了幾瓶酒。
“沒事!你們都放開了喝!大不了像上次一樣!我用趕尸術把你們都送――回去!”廖圓圓口出狂,隨后就傳來了她恐怖的歌聲――說真的,殺豬時豬的慘叫聲,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秦月吐得渾身無力,腦袋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無比懷念蕭琳的歌聲――她偶爾也會打拳到下半夜,在離開地下拳場、經過樓上酒吧的時候,偶爾也會碰到蕭琳的獨唱。雖然蕭琳有些五音不全,但比起這仨人鬼哭狼嚎一般的歌聲,簡直都能算是專業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