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辰心里還有點不舒服,看到吳悠悠俏皮的樣子,噗嗤笑了。
壓在他心頭上的巨山,似乎挪開了一條縫隙,呼吸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喬父一邊穿鞋,一邊走出單元門。
他一邊走,一邊罵,“這是個什么東西?居然用這種事冤枉我!太過分了!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喬母走在前面,忽然回身狠狠給了喬父一巴掌。
喬父被打得一愣,“你打我干什么?”
“你摸她了?”喬母問。
“你信她的鬼話?”
“你沒摸她,她怎么說你摸她了?喬文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在我這里可是有前科的!”喬母氣急了,已經顧不得這是在外面,有小區的住戶進進出出。
喬父怕丟人,拽著喬母上了車。
“我看你腦子進水了!她是北辰的老婆,我身為公公,怎么可能……”
“你還是老師呢!可你還是對你的學生……”
喬母的話沒說完,被喬父怒聲打斷,“你有完沒完,多少年的舊事了還重提!我看你需要好好清醒清醒,洗洗你的腦子!”
喬母見喬父理直氣壯,氣急了,揮起巴掌雨點般打在喬父身上。
“喬文良,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摸沒摸她!”
喬父被打急了,一巴掌打在喬母臉上。
喬母被打得頭歪向一邊,半天沒反應。
喬父有點后悔,攥了攥掌心,啟動車子駛出小區。
喬母安靜了片刻,忽然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拽著喬父不住捶打。
“喬文良,我和你在一起幾十年,辛辛苦苦為你生兒育女,幫你照顧重病的父母,和你一起打拼,你居然對我動手!”
“我能容忍你出軌,容忍你一次次對我不忠,可我接受不了你家暴我!我做錯什么了?讓你對我動手!”
喬父被拽得方向盤不穩,車子在街道上來回變道,為了躲避一輛從后面駛來的貨車,車子重重撞在綠化帶的花壇上。
“你鬧夠了沒有!”喬父的身體重重撞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幸好只是車頭撞損,虛驚一場。
喬母的額頭撞在前面,鼓起一個大包,疼的厲害。
她也在氣頭上,見喬父語氣不好,和喬父吵了起來。
“是我在鬧,還是你!怎么?見到年輕小姑娘就覺得我老了,心又不安分了?吳悠悠罵得一點沒錯,你就是為老不尊的老畜生!”
喬父氣得額頭青筋凸爆,一把拽住喬母,眼神恐怖地盯著她,“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喬母才不會被威脅,“老畜生,啊!”
喬父又給了喬母兩巴掌,打得喬母雙頰脹痛,雙耳嗡鳴。
交警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車里互毆。
喬父的臉上有指甲抓痕,喬母雙頰上有手指印。
交警問他們怎么了,他們趕忙擠出笑臉,裝出夫妻和睦的樣子,只說是車禍傷的。
交警不會管夫妻之間的事,根據現場監控,責任判定為喬父,又做了現場損壞公共設施的賠損。
撞壞了護欄和花壇,最后喬父賠了將近三萬塊。
喬母心里窩著火,回到老房子,還要徒步蹬六樓,氣喘吁吁到了六樓,一進門看到地上堆滿紙箱子。
心底里窩著的火瞬間燎原,和喬父又打了起來。
女人是打不過男人的。
之前喬母撒潑,喬父還能本著不打女人的底線一再容忍。
可是今天,他心里也窩著火,無處發泄,下手比較狠。
喬母被喬父狠狠推開,喬母額頭撞在桌角上,頓時流了血。
喬母抹了一把額頭,看到手指上都是血,嘶喊一聲,“喬文良,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告你家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