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間牢房只有他一名守將。
“西羅剎大人,您去幽冥海收服那條玄蛇,莫非是陰溝里翻船了?”魔將獨眼里冒著藍火,手里盤著兩顆會慘叫的魂珠,“您身上這焦糊味,隔二里地都能聞見。”
這魔將名叫東疾冷,是東幽墟大魔王的兩大心腹之一,就算是西羅剎,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沒有像對待其他魔將那么粗暴,西羅剎嘆了一口氣,說道:“別提了,東疾冷,我收取失敗了,那頭畜生已經化蛟,成了氣候,將我擊傷了!”
說著突然劇烈咳嗽,咳出幾顆火星子把地面燒出窟窿。
“原來如此,西羅剎大人我看你傷勢不輕,似乎連本源都受損了不少。”東疾冷皺眉道。
“老子身軀都裂成八瓣了!”西羅剎突然扯開衣襟,胸口赫然嵌著塊蛛網狀的紫晶石,裂縫里滋滋往外滲黑血。葉塵看得真切——那血珠落地竟變成本源魔氣四處亂竄,這魔王裝得可真下血本。
東疾冷獨眼里的鬼火倏地縮成綠豆大:“嘶……您這傷得比魔淵還深啊!”
“是啊,我這次可是栽了個大跟頭,如果沒有神藥的話,估計需要三年五載才會恢復。”
西羅剎魔角上噼里啪啦炸火星子:“三年!老子等不起三年!天璣圣地那幫崽子現在天天在天魔戰場上撒歡,我早就想滅了他們了!所以,我來找鳳舞討要一件東西。”
“是虛凰仙露么,這種仙露是極品的療傷之物,尤其是對咱們天魔最為有用。就算是本源受損,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修復。鳳舞神女修煉的虛凰大法,就可以凝聚虛凰仙露。”東疾冷說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打開牢門,讓我進去見鳳舞。”西羅剎說道。
“這事兒真不成!”東疾冷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腳底下生了根似的堵在石牢門口。
西羅剎的臉瞬間掛上冰碴子:“幾個意思?老子堂堂魔王還要吃閉門羹?”
“您可別惱啊!”東疾冷賠著笑往后退了半步,“東幽墟大人親口下的死命令,這地牢連只蚊子都甭想飛進去。您也知道里頭關的是萬妖山的神女鳳舞,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見西羅剎要發作,他趕緊補了句:“眼下正是掌控萬妖山的要緊關頭,要是出岔子,咱們這百八十年的籌劃可就全泡湯了。”
“合著你覺著老子會吃里扒外?”西羅剎周身魔氣翻涌,鑲著骷髏頭的袍子無風自動。
“哎呦你可冤死我了!”東疾冷腦門沁出冷汗,“誰不知道您是七夜魔皇大人最忠誠的戰士,可規矩就是規矩……”
“規矩能當藥使么?”西羅剎突然捂著心口踉蹌半步,眼尾泛起詭異的青紋,“老子本源受損嚴重,要是境界跌回魔將,你擔得起?”
這話倒讓東疾冷犯了難。天魔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稍有不慎就會打回原形。他搓著手嘟囔:“要不……我這就給大魔王傳個信?”
“等你磨磨唧唧走完流程,老子墳頭草都三丈高了!”西羅剎突然暴起,五指成爪扣住對方天靈蓋,“虛凰仙露就在里頭,今天就是魔皇親臨,老子也得闖這鬼門關!”
東疾冷被掐得眼冒金星,心里卻直犯嘀咕——這頭魔王往常最是能忍,今兒怎么跟炮仗似的?他摸向腰間的傳訊玉符,嘴上還在打哈哈:“您看我這不正要……”
“少他娘耍花槍!”西羅剎突然發力,魔氣凝成的黑蟒瞬間絞碎了玉符。碎石粉末撲簌簌落在地上,映出東疾冷陡然變色的臉。
“干他!”
葉塵和西羅剎幾乎同時躥了出去。開什么玩笑,東幽墟大魔王鼻子比地獄犬還靈,這傳信符要是真燒著了,他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
轟隆一聲,葉塵渾身炸開金燦燦的雷海,把半座地牢照得雪亮。東疾冷剛摸到腰后的骨哨,就看見個雷球迎面砸來,驚得他反手甩出兩團黑霧——那魔氣跟瀝青似的粘稠,里頭還咕嘟咕嘟冒著血泡。
“當心他的胳膊!”西羅剎被魔氣掀了個跟頭,扯著嗓子:“他有東幽墟賜下的魔神護臂,那是是東幽墟用魔神血喂出來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