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總歸要有一個結果的。”傅景川笑笑,笑容又很快收起,看著前方綠燈轉紅,踩著剎車的腳緩緩壓下,車子在距離前一輛車半臂距離的地方平穩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時漾:“時漾,你和沈清遙去做個dna親子鑒定吧。”
他嗓音徐緩而平靜,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時漾愣了愣,遲疑看向傅景川,但他臉上沒有任何玩笑或者征詢她意見的成分,人也定定看她,很認真。
時漾不大笑得出來,只是輕聲問他:“有這個必要嗎?我和沈妤年齡都對不上啊,她小你兩三歲,我和你是同班同學你忘了?”
說完她笑笑:“我沒有跳過級的,這個我很確定。”
“我認為有。”傅景川說,“理智上告訴我這個可能性很小,所以這么多年我從沒往這方面驗證,但哪怕只是萬分之一可能,我也不想放過。”
“沈妤對你真的有這么重要嗎?”她輕聲問。
傅景川點頭:“嗯,很重要。”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結果出來,我不是沈妤,我要怎么辦?”時漾看向他,輕問,“你又打算怎么辦?”
傅景川看著她不語。
這已經不是時漾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
他所有的假設都是基于她是沈妤的可能。
但如果時漾不是沈妤,這對時漾來說,這樣的假設是殘忍的。
這等于是,她一直只是另一個女孩的替身。
他能理解她的抗拒。
“傅景川。”時漾依然是靜靜看他,“這一陣我總覺得你和過去有點不一樣,好像開始有了普通人的溫度,我經常在想,你的轉變是不是因為孩子,這樣的可能已經讓我很難受了,現在如果還要再加上一個沈妤,你讓我情何以堪?難道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非得借著別人的光環才配得到你的一點點正視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