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聽完曾海的分析后,皺眉說著:
“獵豹武裝黑吃黑?也不太可能。”
“他們要是獵豹武裝的人,就不會黃雀在后,應該在雙方開戰的時候,就該出手幫忙。”
“有沒有可能,是別的勢力?”
曾海搖搖頭:
“那就不好說了,也可能是別人看上了油畫,花錢雇了這些不怕死的來搶。”
“別的勢力,也不敢惹獵豹和孤狼兩個武裝,這兩個武裝要是對他們報復,根本遭不住!”
潘杰長呼一口氣,回頭看了眼后面跟著,押著圖桑的車說著:
“先到孤狼武裝,把圖桑的事解決了,油畫的事兒,之后再研究!”
另一邊,搶走油畫的小隊車內,武子旭摘下了面罩,看著面前的三根畫筒,微笑著點了根煙。
坐在他旁邊,曾經也在維和的戰友,陳寶華疑惑的問道:
“子旭,你不是說那個潘杰是你國內的兄弟么,為什么要從他手里搶走油畫?”
武子旭嘆了口氣:
“我當初得到這個情報,知道有孤狼武裝小隊參與押送油畫的時候,就猜到,以我杰哥那個損德行,他肯定得跟著摻和。”
“但是,這油畫不能給他。”
陳寶華滿臉不解:
“為什么?你不是說,也想幫助他?”
武子旭解釋道:
“我找人都打聽清楚了,潘杰在貧民窟殺了當地的權貴,我就猜到,潘杰肯定要在貧民窟,和我們一樣,發展自己的武裝。”
“可是咋說呢,潘杰這人吧雖然腦袋好使,但他對肯尼這邊的情況和形勢,根本不了解。”
“這三幅油畫,就算潘杰得到了,他都沒辦法變現,富豪丟了東西,肯定會調查,一旦他往外賣,買畫的富豪肯定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那富豪也一定會,對潘杰開展報復,就潘杰在貧民窟的十幾人小隊,一旦被報復,孤狼武裝根本來不及救他。”
“所以,這個油畫,就是燙手的山芋,落在潘杰手里,容易給他招來殺身之禍,我們先替他保存。”
“等過一段時間,風頭過了,我們在找機會,把油畫出手,換成錢后再想辦法給潘杰。”
陳寶華聽完,點頭贊同道:
“子旭,你回國這幾年,變化真的大,不僅細心了,而且……似乎你懂得變通了,不是當初那個一根筋,認死理,遵守自己的原則的人了。”
“換做以前的你,這種黑吃黑的事兒,你不可能做的。”
武子旭呵呵一笑:
“有些事吧,真沒法說,我在國內給領導當司機的時候,原則性還很強。”
“后來犯事兒加入了天合,他媽的,被天合那群人,潛移默化的給影響了。”
“我這次來肯尼,找你們組建小隊,也是因為天合老大的囑托。”
陳寶華接過武子旭抽剩一半的煙,猛吸了兩口感嘆著:
“那個夏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都能讓你改變原則,這么幫他?”
武子旭看著窗外,思索一番后笑著:
“夏天啊,是一個很復雜的人,有時候摳的要命,有時候對兄弟又很大方。”
“對外人手段也狠,對自己兄弟又真心辦事,有時候也能對不相干的普通人發善心,我覺得,他是一個挺矛盾的人,很難形容他。”
“反正咱們隊伍的開銷,都是夏天供的,好好給他辦事吧!”
陳寶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