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嬌要跟著我去學宮,我的小院肯定要翻新一下,還得修一座池塘,再養些龍魚,方便小嬌愁悶的時候,喂喂魚、養養魚,這都得花銀子,而且馬上就要花。
不行,給銀子的事情,我反對,我堅決反對。”
說到這里,江破虜兩眼直瞪著蕭北夢,“小子,找學宮要銀子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我在學宮一天,你休想從學宮拿走半文銀子!”
蕭北夢長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老江啊老江,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見色忘義,見色忘友。”
江破虜老臉微紅,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小子,斷河關里可是有幾十萬人吶,學宮就算是砸鍋賣鐵,也維持不了你們幾天,你找學宮,找錯對象了。”
蕭北夢朝著江破虜翻了一個白眼,“我說過找學宮要銀子了么?”
聞,江破虜和鳳輕霜俱是一愣,而后齊齊將目光投向了蕭北夢。
蕭北夢便趁機將圣朝寶藏的事情說了出來,圣朝寶藏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他認為,也是時候向學宮坦白了。
畢竟,圣朝寶藏就在學宮的背后,偷偷地把寶藏挖了,卻不向學宮打聲招呼,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想不到,圣朝寶藏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江破虜甚是詫異,繼而問道:“小子,你在學宮的眼皮子底下挖寶藏,臨到快挖完了,才跟我們說,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蕭北夢尷尬一笑,“我之前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么?”
“你少在這里狡辯,你跟我老實交代,圣朝寶藏里頭有多少的寶貝?”江破虜目光灼灼地盯著蕭北夢。
看到江破虜發光的眼睛,蕭北夢只覺渾身一緊,他很清楚,以江破虜現在的熱戀狀態,若是讓他知曉圣朝寶藏里的巨額財富,指不定就要死纏爛打地找自己要銀子,池塘不修了,他要給申屠小嬌修上一片宮殿。
于是,蕭北夢連忙露出了一個苦臉,“我費盡時間和精力才找到圣朝寶藏,但是,我們都被那些說書的人給騙了。圣朝寶藏里哪有堆成山的金銀和寶貝,里面就幾個生了銹的爛箱子,裝著一些珠寶和銀子,折算下來,估摸就值幾百萬兩銀子,支持不了斷河關多久。”
江破虜的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悶悶地干了下去。
“宮主,學宮有那么多的教習和弟子,每天都要耗費大量的銀子,您的這一百萬兩銀子我不能收。我現在有了這幾百萬兩銀子,能夠維持斷河關一些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應該能想到維持的辦法。”騙了鳳輕霜,蕭北夢心中多少有幾分愧疚。
鳳輕霜點了點頭,道:“銀子的事情,學宮的確有心無力。若是學宮在其他地方有能幫到你的,你盡管開口。”
蕭北夢就等鳳輕霜的這句話,立馬說道:“宮主,斷河關現在兵強馬壯,但是,這五部之中,幾乎都是騎兵出身,對城池的攻防戰都不熟悉。所以,我希望學宮能借我一些在領軍打仗方面有才能的弟子,讓他們支援斷河關。”
“此事沒有問題,等我回到學宮之后,便立馬選派出這樣的弟子,讓他們火速馳援斷河關。”鳳輕霜沒有任何的猶豫。
“多謝宮主!”
蕭北夢連忙朝著鳳輕霜拱手行禮,由衷地表示感謝。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有了學宮的這些支援,斷河關的戰斗力必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鳳輕霜擺了擺手,“你不用感謝我,這些學宮弟子應該感謝你才對。他們寒窗苦讀,努力修煉,不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一展才能么?
黑沙帝國的騎兵入侵,學宮諸多弟子摩拳擦掌,要為天下蒼生出力。而且,也有不少的學宮弟子去到了定北城,想要出力。
但是,定北城的邊三潮和邊正剛父子守城不出,只是被動挨打,這些學宮弟子報國無門,俱是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學宮。
如今,你占據斷河關,要解定北城之圍,他們終于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
“宮主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讓這些學宮弟子各盡其才,一展抱負!”蕭北夢沉聲回應。
鳳輕霜點了點頭,笑道:“我相信你。”
在鳳輕霜說起定北城的時候,江破虜的臉色明顯難看起來。
蕭北夢察覺到了江破虜的表情變化,便笑道:“老江,事情還沒過去呢?原本以為,邊三潮會來參加定榜戰,結果,他可能被定北城的戰事給絆住了,沒能來,我沒有機會和他親近。
不過,斷河關離著定北城近,回了斷河關之后,我就要著手解定北城之圍,肯定要和邊三潮、邊正剛打交道。
當初,姬氏在追殺我的時候,邊家父子可沒少出力。這筆賬,我肯定要好好跟他們算一算。當然,你若是想要讓我將你的賬一并跟他們算了,就知會一聲。”
劉子影間接地死在了邊家父子的手上,蕭北夢自然要向邊家父子討債。
對于江破虜之前的愛侶鐘晴琳身死的事情,邊三潮的做法,也不能說錯。
但是,赤焰軍在定北城之下差點覆滅的事情,邊家父子即便是迫于姬氏的壓力,也絕對要負不可推卸的責任。
蕭北夢早已決定,既要解定北城之圍,還要向邊家父子討債。
“小子,你先別在這里得意。你現在的戰力的確已經是人間之巔,但是,你要知道,行軍打仗可不是個人比斗。黑沙的騎兵可不好對付,你不要以為贏了黑沙騎兵兩場,就沾沾自喜。定北城之圍,可沒那么容易能解。
而且,姬氏正在修筑撫仙城,他們堅守定北城的意愿并不強烈。你單方面的努力,可能不會有多大的效果。”江破虜輕輕出聲。
鳳輕霜也點了點頭,贊同了江破虜的說法。
蕭北夢微微一笑,“老江,我知道不容易,但事在人為。定北城若是被攻破,黑沙帝國的軍隊將會一馬平川,北三州將會生靈涂炭。故而,縱有千難萬難、千兇萬險,我也要保住定北城。”
江破虜感受到了蕭北夢的堅定,稍稍有些疑惑。
上回談到北三州的時候,他明顯看出,蕭北夢在糾結,在猶豫,守衛北三州百姓的決心遠沒有現在這么堅定。
“北三州的人對你和你母親所做的事情,你不記恨了,都忘了么?”江破虜抬眼看向了蕭北夢。
蕭北夢微微一笑,“若說忘了,你肯定不信。但是,恨歸恨,我卻不能不去做正確的事。我的母親告訴我,既然我拿起了劍,就不能做那斗雞般的武夫,就得修那天子之劍,護佑天下蒼生。”
“你的母親?”
江破虜和鳳輕霜俱是皺起了眉頭,他們都很清楚,蕭北夢開始修煉的時候,楚千蝶早已不在人世。
“你能想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江破虜的臉上也現出了笑容,“你都能想得開,我自然也能放下,邊三潮和邊正剛的事情,你想怎么應對就怎么應對,不要考慮我。”
鳳輕霜也跟了一句,“邊三潮和邊正剛雖然是學宮弟子,但定北城被圍的這四年,他們已經忘記了學宮的宗旨,你要如何對付這兩人,學宮不會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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