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蠻牛沒有風狼的速度和靈巧,連浮空的能力都沒有,甚至落地都是硬生生砸下來的,但理論上該以牛羊為食的兇狼卻選擇了跑路。
這樣的事情極其突破大乾武者的認知。
很快,他們便見識到蠻牛的可怕,這些蠻牛竟也是群居生物,落地后很快三五成群的聚攏到一起。
三五個二品實力的猛獸有多可怕,只是一輪沖擊,少了勛貴支撐的六合軍陣便有潰散的趨勢,所過寸草不生,地面一片焦黑。
無論倒下的士兵還是地面的植被,全都是黑色的爛泥。
那堪比成人腰身的鐵蹄如同一個個巨型壓路機,在它們腳下,馬匹,武者,兇狼,沒有任何活口,配合上他們堅硬的犄角,幾乎找不到能扛住它們一擊的活物。
六合軍陣的無堅不摧在它們面前成了一種笑話,不夠靈活,不能壓制他們的速度,甚至連對它們發動進攻的資格資格都沒有。
巨大的體型讓這些蠻牛很難受到致命的傷害,被捅傷幾劍,砍上兩刀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勁力,氣血,這些無往不利的手段對蠻只是隔靴搔癢,甚至連讓他們停下腳步的資格都沒有。
也就上三品的武道之氣有些殺傷,所以,每一頭蠻牛都需要一位二品或者數位三品牽制。
蠻不講理的沖鋒,無視普通傷害的肉身,它們的隨意攻擊便是武者們的災難,鋒利的犄角如同鋒銳無雙的長矛,一擊便能連盾帶甲將人捅穿。
一位四品金身境武者借來軍陣之力刺傷了蠻牛眼睛,代價是自己整個人掛在了的它的犄角之上。
這是一種很不講道理的畜生,哪怕魏國公盡量分出二品武者糾纏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但天空源源不斷的紅芒落地讓軍陣的壓力越來越大。
已經有數頭蠻牛無人牽制,在持續攻擊六合軍陣,天空中還有它們的生力軍在加入,只是雙方交手的時間,又有上百頭蠻牛落地。
天地壇周邊已經到處都是這些狂暴的蠻牛,四面楚歌,無論軍陣向任何方向移動都會遇到那些蠻牛,如同一張巨網,稍一用力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圍攻。
難怪風狼會不戰而逃,無論實力還是策略都太克制了,雙方要是打起來,大概率是一九開,九只兇狼可以給一只蠻牛湊一餐伙食。
這些蠻牛竟還是雜食,不止吃草,目之所及的一切活物它都能啃兩口,那些裹著鐵甲的兵士,絲毫不在意的連人帶鐵吞進肚子,絲毫看不出腸胃不適。
難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才能養出這么可怕的生物,至少大乾不可以,所以,大乾也擋不住它們瘋狂。
隨著軍陣的力量被一個個二品武者分走,多線作戰的六合軍陣開始搖搖欲墜起來,力量分散帶來的必然是軍陣防護的削弱,哪怕原本飛龍破軍陣的高手重新填回軍陣也只是勉強支撐。
不是這些將士配合上有缺陷,而是純粹的實力碾壓,蠻牛們的進攻已經超出了軍陣的承載上限,雙方戰斗到此時,那些皮糙肉厚的蠻牛甚至沒有的一只倒下,而士兵們握著兵器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
這是肉身達到上限的表現,軍陣強,強在對士兵精神氣血的統合調用,如今士兵都已經堅持不住,軍陣該如何為繼。
魏國公眼中出現一絲決然:“我要你們身上所有丹藥。”
這句話的對象是場上唯一的生力軍,繡衣衛和始終圍在老皇帝周邊隱衛,從開戰至今,這一系人馬從未被動用,他們始終護衛在老皇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