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少年所探之人是死囚,這種狠角色是重犯,一般都關的很深,屬于要重金才能開路之人。
“滅門絕戶,殺了幾十口人,死了倒也干凈,這種人,看他作甚?”
越往里走燈火越加昏暗,獄卒習慣性開口嘮叨。
一種很實用的小技巧,通過兩人對話既可以判斷兩人距離,又可以排解一下心中那從未消散的畏懼。
一粒碎銀子遞了過去。
“麻煩差爺了,不敢隱瞞大人,正是和此人有些仇怨,想要親眼看一看這惡徒。”
拿到意料之中的好處,獄卒滿意的笑笑,不再深究那些恩怨糾纏,加快了腳下步伐,卻沒有注意到,一粒粒拇大小的丹丸被投入路過的火盆之中。
天牢的布局很復雜,一個個牢房都是依地勢蜿蜒而建,最大可能借助地勢的同時兼顧施工難度,偏偏兩人一路走來,幾乎將牢房繞了一遍。
到地方,再次得到一小錠銀子,獄卒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份銀子收的虧心,躲避各種機關,到牢房最深處,沒個十年苦熬,無人能做到。
“到了,一刻鐘,不可超時,不可傷其性命,其余自便。”
在柔弱少年歉意的目光中,牢頭識趣的往后退了幾步,幾息后,整個人無力癱軟在地上。
“不可能!”
這是他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念頭。
天牢幽深,有進無出,無人帶路,步步危機,任獄卒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有人敢在這里動手。
原本的柔弱少年在腰間抹了一把,出現一條軟鞭,輕輕一探,一步數丈,掠向牢房更深處,天牢內遍布的機關于他而好似不存在一般。
井上,士兵依然在巡邏,井下入口處,一群獄卒沒了往日的喧囂,沒人耍錢,沒人吹牛,一個個睡的七扭八歪。
離下次換班足有四個時辰,井上井下,內外不通,無聲無息之中,天牢的防御體系竟被崩掉大半。
監牢最深處,柔弱少年一掌震開牢門,看著遍體鱗傷的犯人,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雙指探在枷鎖鎖孔,半刻鐘后,咔噠,復雜精密的枷鎖被打開,順手將幾粒丹藥塞進他嘴里。
藥力流淌,犯人再次睜眼。
“沒想到,那么討人嫌的家伙竟然還有朋友。”
一開口,少年便意識到不對,瞬間發力,兩人拉開距離。
下一刻,一聲清嘯自牢房席卷而出,穿透重重牢房,最終從井口噴薄而出。
“戒備!有人劫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