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必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嗎,我蕭家老祖可是二品高手,還有人敢惹我蕭家不成?”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很多時候,不是拳頭硬就能解決問題的。”
蕭羨余笑著點了點長風心口,慢悠悠向前,消失在人群。
作為蕭家這一代扛鼎之人,蕭羨余素質還是很過硬的,只是根據近期京中變化已經嗅到不尋常的味道。
秦王府,梁王府,代王府都有精干力量入京,邊關也沒了過往的安穩,內部有虎踞山、傳燈會這些不安分的力量,接連損失掉幾千精銳力量,大乾已經有些后繼乏力的意思。
要不是天淵出了一批精銳戰將,只怕朝廷立時就有青黃不接的風險。
眼下雖然風平浪靜,背地里早已暗潮洶涌,老皇帝不理朝政,大臣們各有心思,朝廷力量再強大用不到一處也是無用,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存身之道。
暴風雨來的時候,蟲子能不能活下來不知道,那些龐然大物大多是能扛住的,根深蒂固,未雨綢繆,那枝繁葉茂的體格也不是說笑的。
李默白對蕭家的實力是信任的,前朝有官,后宮有人,講道理不行還有枕頭風,再加上他家跟老皇帝數十年的交情,好歹讓專業人士試一下對不對。
在這之前,他還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調整一下朝廷跟虎踞山的關系。
天牢這種的地方是大乾權力的終端,大乾暴力鎮壓不服的終極場所,所以這里比其他官府少了些威嚴,多了些人情世故,尤其是有人手里拿著銀子的時候。
天牢的獄卒都很通情達理,繡衣衛有楊盤打過的招呼,雖然沐辰如今被多方共同監管,但想見一面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仇家多。
以李默白如今的身份,說一句和他不共戴天也不為過了,不讓誰見都不可能不讓他這個頂格大仇家見。
金銀開道,一路上看到的笑臉比在驛館還多,在天牢最深處,真假李默白再次會面。
不同于上次見面的瀟灑,此時的沐辰看起可就頹廢多了,身上還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要不是這家伙肉身無缺,只怕早被折騰廢了。
“一別數日,清瘦了!”
勉強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李默白,沐辰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身上的傷九成都是拜他所賜,不進天牢,誰敢信有人能惹這么多人。
“要不你進來試一試?”
“這樣不好,君子不奪人所好,在下從小就受不得苦,在外面看看就好。”
誰特么喜歡吃苦一樣,要不是行動不便,高低得給狗東西點顏色看看。
李默白還是念舊情的,一張大額銀票遞過去,陪在一旁的牢頭立刻笑瞇瞇的去倒騰了一桌席面過來。
天牢的里的廚子手藝不遜色御廚,大巧若拙,返璞歸真,只是他們的研究方向不同,其他的地方研究的是色香味俱全,他們只求香、味二道。
香氣含而不露,普普通通的外表下味道不遜色外面任何菜品,猶如這些獄卒一般,深諳存身之道。
味道肯定沒得挑,但也只是飽腹,那些藥膳之類的他們還是不敢搞出來的,萬一那些犯人借著藥力沖破桎梏,有誰能擔得下這份罪責。
來天牢一段時間,沐辰自然知道這些規矩,只是美食入口,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其中不對,有人在其中加了丹藥,溫潤的藥力流進干涸的肉身,緩緩修補著體內的暗傷。
“有心了!”
“花有重開人,人無再少年。當真不悔嗎?”
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顯然兩人交情沒到聊人生觀這個份上。
酒足飯飽,沐辰再次鐐銬加身。
“朝廷有意和虎踞山修好,好自為之!”
咳咳!
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李默白干壞事,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讓別人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