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對容融說過,能救多少人,就能獲得多少原鹽,因為每個奴隸,至少能背二十斤原鹽過來。
葉海山師徒兩人,對林豐的兩個任務并不抵觸,一個是救大宗奴隸,一個是偷原鹽。
但是,他們對火燒海寇船只,覺得事情做得有點過。
又偷人家鹽,還偷人家工人,最后還燒人家船。
心意上過不去嘛。
他倆沒有民族意識,對俗世的普通人,一律等同視之,所以才以盡量不傷害普通人為原則。
林豐也不跟他們爭論,各人所處位置不同,觀點自然不同,沒必要說服對方。
只要同意偷鹽和偷人就成,放火的事,讓奴隸們去干,然后偷船出海,也由奴隸們自己開船。
至于后面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兩刻鐘,木柵欄門前過去了一隊巡邏的海寇,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巡邏隊剛過去不久,木柵欄門里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黑影,探頭探腦地來到門前,壓低了嗓音,互相問詢著。
林豐舉起手中的火把,示意所有人安靜。
“各位,站好隊,跟我走。”
說是跟他走,引路的還是大宗奴隸,此時是往鹽場存鹽的地方走,每人都準備了口袋,悄悄跟著前面的人走路。
閉緊了嘴巴,不再出聲。
盡管是不讓出聲,但是,人越來越多,動靜自然就大,只是腳步聲就夠讓人心驚膽顫。
林豐皺眉,卻也沒有辦法,這些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百姓,能閉嘴不說話,就已經是做到了極致。
當然,林豐臨下船時,已經反復交代過,搬了鹽就往船上跑,同時也計劃好了偷哪幾條船。
這個港口他們也很熟悉,能劃走的船,一律劃走,不能劃走的,一律放火燒掉。
只要離開港口就算勝利,海寇沒了船,在海上,也就對他們沒有了威脅。
計劃挺不錯,可實際上施行起來難度有點大。
林豐看著烏泱泱的人群,一起往存鹽的場地涌去,就知道事情可能要有變化。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這么大的動靜,海寇睡得再死,也能被驚醒。
林豐嘆口氣,沒別的辦法,只能盡量擋住海寇,完成偷鹽和奴隸上船任務。
至于放火燒船,難度太大,還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算。
林豐跟在幾個奴隸身后,帶著大批奴隸往存鹽區域涌去,沿途還沒有崗哨,直到來到一處木柵欄門時,才有海寇大聲吆喝起來。
林豐聽不太懂,卻知道他們的意思。
雙腿用力,身體從兩個奴隸之間沖了出去,直刀閃爍,兩個海寇被瞬間斬首。
林豐揮手讓人開門。
人多力量大,本來被鎖住的木柵欄門,在人群的蜂擁下,沒撞第二下,就轟然倒塌了。
人群在黑暗中涌入門內。
門內黑暗,林豐也不知道鹽在哪里,只能讓他們自己去找。
他得去放火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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