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說話態度,確定對方已是強弩之末,
吳恒沒有再廢話,果斷出手。
他的夢境領域、羊首惡魔的惡魔領域、伊麥克拉達的溶媒領域,三道一起壓住了湯米雷。
吳恒左手心浮現一個裂口,三條地獄之蛇齊出,它們扭動著身軀不斷延長,向湯米雷中間的黃發巨顱沖去,
蛇嘴含有鋒利刀刃,其上有魘力加持,可抗對方‘死氣’。
羊首惡魔翅膀陡然膨脹,猶如一只遮天蝙蝠,混身黑氣彌漫,伸出蜥蜴般的利爪,五道黑芒直沖半空中,左邊巨大的猙獰血顱。
伊麥克拉達亦是揮出手中泛黃的溶媒沙球,化為一道金幕,覆向右邊的骷髏巨顱。
三道攻擊,分別對應三個腦袋,同時落下。
湯米雷硬擠出的最后一絲‘死氣’,覆蓋在了三個巨顱上,卻根本經不起這般摧殘,被觸之即破。
噗噗噗!
破碎的聲音連續傳出,猙獰的血色巨顱,被五道黑芒擊中,猶如切片一般分成了六塊,這些碎塊想要聚合在一起,傷口處卻有著黑氣阻擋。
強撐片刻后,便紛紛從半空掉落。
骷髏巨顱,被溶媒沙球擊中,顱骨表面出現了數不清的星點孔洞,都是黃沙打出的傷口。
這些孔洞還在不斷擴大,變成漏洞。
若是湊近觀察,就能發現洞里面有著密密麻麻的微小生物在不斷蠕動,
如果將這些微小生物放大,就能觀察清楚,它們根本就是一個個縮小了千萬倍的‘鋸蠕蟲’。
而吳恒的三條地獄之蛇,在接觸到其雙耳融合了其他兩個頭顱的黃發巨顱時,
蛇嘴利刃,輕而易舉的刺破了巨顱,在其中肆意穿梭,
蛇口幾乎將吞噬成了空殼,然后其中一條毒蛇,不斷穿透巨顱便面,猶如針線在縫制,
蛇身無限延長,將巨顱繡成了一個巨大且密不透風的蛇球。
剩余的兩條地獄之蛇,則以剪刀之勢,沖向了巨顱后面的‘死亡小子’-――湯米雷本體,
那些形態怪異,丑陋不堪的霧鬼,自行上面阻擋,被兩條地獄之蛇交叉裁剪一空。
而死亡小子卻呆愣著,嘴里喃喃道:
“我不.服.!”
“死亡是發光的,我會融入光中”
他斷斷續續的吐出了一句話,陡然僵硬在了原地,然后身體竟豎著緩緩裂成了兩半,體表出現了孔洞,臉部被穿透勒出了無數肉痕。
三個死亡巨顱的傷勢,
在他身上一一映現了出來,兩條地獄之蛇鉆入了他的身體,將其兩半身體縫合,阻止其死亡的同時,
也徹底控制住了這個‘死亡小子’湯米雷。
伊麥克拉達和羊首惡魔也趁機圍了上來,縮小了包圍圈,看到眼前這個青年,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環路之主’。
“你到底要做什么?”
本已打算融入死亡的湯米雷,連眼睛都閉上了,卻一直沒有感受到死亡的觸摸,這才睜開眼睛,無奈的問道。
吳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
而是夢境領域一掃,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湯米雷,被押入了夢境監獄之中。
“伊麥克拉達,開始干活!”
“是!”
伊麥克拉達知道,該去抽離這個時空環路的特殊屬性了,后患已經處理,沒人再能阻擋吳恒的步伐。
“主上,我需要去高空之中,徹底巡游一下這個時空環路。”伊麥克拉達道。
“嗯,去吧。”
伊麥克拉達并不知道,吳恒也擁有了幻族的「演講」能力,他自然也懂得,
想要抽離這個時空環路中的特殊屬性,就必須了解這個環路之中的特殊狀態和氣候變化,
然后將這些東西,以已知的理念,盡可能的描述出來,才有可能成功提取,這是一項很考驗天賦的事情。
說句最真實的,科學知識沒到世界級的水準,還真用不好這種魔法。
它需要以神秘推動科學,再以科學去推動神秘,
這才是「演講」的正確發展道路,只是其中的難度,不是一代人能做到的。
必須天賦與知識并行,才能利用好它。
吳恒目前并不想為這些事情費心,他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沉淀自己,只能將其交給伊麥克拉達來做了。
只見她飛天而起,消失在空中。
吳恒返回地面,
下面僥幸生存的50多名乘客,看到吳恒下來,均有些畏懼的看向吳恒和他身邊的羊首惡魔。
雖然不知道吳恒是怎樣的人,但光憑和惡魔混在一起這點。
就已經確定,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人!
“大叔!你怎么竟然這么厲害!”尤利婭稍微松了一口氣,上前問道。
雖然她已經反應了過來,明白吳恒之前那么莽,完全就是在耍她。
但從對方救她的行為,卻也能看的出來,對方并沒有想要害她的意思,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畏懼了。
退一步來說,命本就是吳恒救的,他要拿去,便拿回去吧。
“厲害么?”
“不!我還是太弱了,就連對付一個死亡小子,都需要隱藏這么久,去探查情況。”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而造成的信心不足!”
吳恒的話,不只是讓尤利婭默然,也讓羊首惡魔張了張嘴,欲又止。
在它看來,
吳恒之前可還是一個只懂陰謀詭計的陰險普通人。
這才幾天時間,
就已經在‘舊者’的恩賜下,獲得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竟然還嫌不夠,
難道還想要比肩偉大舊者不成?
‘這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根本不理解舊者那種力量,不是你能企及的,那是不可想象的層次!’羊首惡魔暗道。
“你在想什么?”吳恒突然轉頭問道。
“啊沒..沒想什么啊。”羊首惡魔猝不及防的被問住了,急忙搖頭。
吳恒懶得理會這蠢貨,剛只是看它眼神不太對,警告一下。
他一揮手,
十名納米植皮者出現在了原地,這種咒徒層次的植皮者,如今已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就像普通咒徒,只配做地獄修道士的家畜,它們唯一的價值就是被折磨、宰割。
而這些植皮者,連被折磨的價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