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吳恒剛返回到小鎮的旅館,坐在沙發上,剛喝了一口水,
門口便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能聽出是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門外,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腳步聲,是屬于樓下服務員的腳步聲。
至于其他兩個,則很陌生。
吳恒放下玻璃杯,走到門口,
打開房門。
發現門外站著的,是男服務員,和兩名穿著制服的州警,
兩名州警,在吳恒開門的過程中,均斜側著身子,右手將警服的衣襟微微撩開,放在腰部的槍套處,
保持著隨時準備,抽槍射擊的警惕動作。
“薩爾?布朗先生,這是調查令,請和我們走一趟!”
“關于你舉辦的派對期間,所發生的的重大案情,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兩名警察,等到房門徹底打開,注意到吳恒是空著雙手的,并且腰帶間沒有凸起物,
才微微松了口氣。
吳恒對于警察能來找他,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畢竟是他出資舉辦的派對,結果卻死了這么多人,必要的程序是肯定要走的。
“行,我知道了,咱們走吧!”
吳恒從容淡定的開口,然后徑直走出房門,順手將拽上門鎖,跟隨兩名警察,一起下了樓。
他壓根就不在乎這兩人,也不在乎春木鎮的那點火力。
但是他原本就要去警局,查一些東西,
有個順風車,倒也不錯。
在一路的警笛聲中,三人很快便抵達了警局,
此時的警局內,
已經忙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大廳中,不少穿著正裝、工裝,明顯屬于上班族的中年男女,此時正在哭哭啼啼。
這些,都是聞訊趕來的家長。
梳著背頭的金發警長,正坐自己辦公室的桌前,在打著電話:“喂,請問是伯明翰先生么,我這里是春木鎮警局!”
“你的兒子亞尼?伯明翰,今天晚上參加派對的時候受傷了,被送去了醫院搶救!”
“什么,你去醫院做什么?你兒子已經從醫院出來了,不在那里。”
“.”
“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
“并不是你的孩子受傷輕,已經出院,而是經搶救無效,現在已經停放在我們的刑事技術實驗室內了。”
“你直接來警局就行了!”
吳恒跟隨著兩名州警,來到警長辦公室的門口,警長等了幾秒,才溝通完掛斷了電話。
“警長,這位就是薩爾?布朗,這次派對的籌辦人,我們帶來了。”
金發警長聞,微微抬頭,仔細的打量了吳恒一番,用仿佛獵鷹似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吳恒的臉,
在審視著他的面部微表情。
“好,妹竅瘸鋈グ錈Π桑換崢贍苡斜緩θ思沂衾茨質攏斬苑皆詰緇襖錚樾鞅冉霞ざ!
“我和布朗先生,先聊幾句。”
金發警長嘆息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往外揮了揮手,示意了兩人退避一下。
待到兩人都走后,警長開口道:
“年輕人,我想我們見過面,你的那句‘變故,總是會占據生活的一部分’,讓我記憶猶新。”
“現在的事實證明,這句話可太對了!”警長意有所指的說道。
吳恒走上前,坐到了警長桌子的對面,然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名字:
‘愛麗絲。’
他將紙條推到了警長的面前,“先不說這些敘舊的話了,我要找到這個人的資料和住址。”
“她還有一個兒子。”
吳恒并沒有接警長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金發警長聞有些懵逼,他干了三十年,第一次見到,一進來就指揮他做事的嫌疑人。
“薩爾,我們有規定,不容許私下調查別人,如果你對這個女人好奇,可以去找私家偵探。”
“現在,你先給我說說,你剛來春木鎮,為什么會想著辦一場這么大規模的派對?”
“派對上出現的那些玩意,和你有沒有關系?!”
金發警長,捏起紙條看了看,然后將又放回到了桌上,態度又和善,瞬間變得極度嚴肅,喘著粗氣質問道。
“這里面的事情,復雜到超出你的想象,如果你想對抗弗萊迪,那么就先查下,這個人目前是什么情況,在哪里!”
吳恒沒有回答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但是他的話,卻讓警長坐著的椅背,微微往后搖晃了一下,警長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吳恒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繼續道:
“算了,你要問什么就問吧,但是你手上的動作可不能停。”
“就讓我來幫你吧!”
吳恒微微凝視警長,瞬間蠱惑了他的身體,卻讓他的大腦依舊保持著清醒。
“我這是怎么回事,薩爾.你是男巫么?”
在警長極度驚訝的眼神下,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快速幫吳恒,在戶籍檔案上輸入了‘春木鎮、愛麗絲,孩子’三個選項,然后檢索了起來。
瞬間檢索出了三十七條消息。
吳恒想了一下,再次道:“孩子的名字,叫雅各。”
隨著子女姓名那欄,輸入了‘雅各’后,其余檢索信息全部消失,只余下了一條。
吳恒就站在旁邊,淡淡的盯著警長,猶如傀儡似的,身不由己的點開了他需要的資料。
“愛麗絲,已死亡。”
“1995年搬離春木鎮,2003年被鄰居發現于家中自殺。”
“留下一名男孩雅各,被送到文森特收養中心。”
確認了消息后,吳恒松開了警長的束縛,溫聲道:
“我查資料是為了對付弗萊迪,警長你總不想幫助弗萊迪,站到他的那一邊吧?”
“我想弗萊迪,可不是什么懂得感謝的家伙。”
已經將槍套解開,將槍握在了手里的警長,聞卻是頓了一下,他突然有些猶豫了。
畢竟,吳恒明顯有能力,可以輕松殺掉他,但是卻并沒有這么做,
光憑這一點來推測,
似乎吳恒說的,做這些是在針對弗萊迪的話,就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春木鎮的人,沒有一個不痛恨弗萊迪的,
這個夢境惡詭,將整個鎮子搞得人心惶惶,
沒有哪一家能生活的安穩,整個鎮子的成年人,都跟有了神經病似的,總是時刻提防著。
青少年們也得每天服用,當地專門研究出來了的,用于抑制夢境的精神藥物,
但只要是藥,就有三分毒,這種精神藥物吃多了后,已經有不少孩子。變成了真的神經病。
可這也總比,
直接被弗萊迪殺死了,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