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路北方從劉警官的人手中接飯盒時,段依依才發現路北方的手受傷了,他的右手關節,在錘打玻璃的時候,流血了。
“呀呀,怎么流血了,快,我看看。”
“沒事!”
段依依卻不依,拿過車上的毛巾,就將他的手捉住,慢慢的擦拭。段依依的手柔軟細膩,路北方的手粗燥有力。段依依給路北方擦手的時候,低著很認真,她的頭顱和秀發,正好抵到路北方的下巴。
一個女人,這般細致的捧著自己的手,這讓路北方有些不自在,手有點抖。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段依依仰著頭,笑吟吟望著他。
“呵呵,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她翻了個白眼道。
……
將手上的血痕擦干凈,吃了飯,兩人在車上苦苦等了幾個小時,吊車還是不能如期到來。那邊打電話來,因為下雪的原因,在綠谷縣城前往麻田鄉的路上,又發生了三次車禍,他們必須要將三起車禍處理完畢,才能上來。
外面寒風呼嘯,夜色也慢慢籠罩下來。荒野雖然寧靜,但天空飄著的雪花,已讓山頭籠罩了一層白色的外衣。
天地間,就像罩上了一層銀白的月華。
兩人坐在這個駕駛室里,在發動機輕微的抖動中。路北方盯著段依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依依,讓你在這里受苦了!今天這事,是我的主見,想不到連累了你。”
段依依卻很享受這種除惡霸、跟壞人斗爭的時候,她的生活一直波瀾不驚,從小就生活的蜜罐似的,今天這般驚險刺激,讓她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樂趣,也感受到跟一個優秀男人在一起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