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種被憋住的感覺。

或許任杰正處于生命層級的進化過程中，一切還未定型。

破妄之眸冥冥之中也在醞釀著什么。

……

五維界源禁海之上，只見姜九黎同樣端坐于現實書架前。

她的半數星空，都沉入了被污染的界源禁海中，從中不斷抽取能量，進行提純。

將無序之力留給自己，而后將提純過后的純凈源質能量進行降級，傳遞回原生現實之中。

她也只能如此，因為源質能量太過純粹，浩瀚，破曉星域可扛不住這種沖擊。

如今的她，起到的是能量泵的作用，從五維抽取凈化源質能量，反哺現實。

而這并非毫無代價，無序之力的侵蝕，讓姜九黎的星空逐漸黯淡起來，甚至每分每刻都有星辰破碎。

非但如此，接觸界源禁海，也讓她所受到的磨損之力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也只能不斷分神抵抗，努力不讓自己被磨損為白紙，化作無情無性的存在。

每一點回憶，都值得她去珍惜。

更難的是，承受這些的同時，姜九黎還要集中精力去思考，深研任杰接下來的道路該怎么走，為其做出大方向的引導。

雖然現實中沒過去多久，但姜九黎早就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了。

她的一頭青絲中多了些許白發，原本白如羊脂的皮膚也變得沒那么光澤。

俏臉兒上滿是疲憊與憔悴。

唯一的支撐，可能就是那本原生現實之中，不斷掙扎的任杰了。

那是她的光，支撐她走下去的唯一動力。

她是他引路的星辰，而他又何嘗不是她的精神支柱？

這是一場跨越維度的守望。

一場超越時空的長跑。

為了再度相見，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不能倒下，更不能認輸。

姜九黎的腦海中，無序之王的聲音回蕩著：“喂喂喂～悠著點兒！”

“賭約還沒結束，若是你先死了，我可就沒得玩兒了。”

姜九黎緊抿著開裂的嘴唇，滿眼虛弱：“就別惺惺作態了。”

“與其擔心我撐不住，不如撤去一些無序之力，讓我能找到一些沒被污染過的源質能量！”

“這豈不是更實在一點？”

可無序之王卻輕笑一聲：“想得美，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越是容易得到的事物，越是不會去珍惜。”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撐不住…那也是你的問題。”

姜九黎冷哼一聲，不再語，更不愿跟這個看樂子的家伙再多說些什么。

如今任杰已經走上解離之道，但無限鑄骨，時空成海，萬象聚種，這三個字眼，說起來容易。

做起來卻難于上青天！

此刻的任杰就像是在走鋼絲，每邁出一步，都相當于需要面臨無數個選擇。

只有每一步都踏在正確的地方，才有可能不墜下深淵，摔的粉身碎骨。

而為任杰排除錯誤選項，做出正確的引導，這正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為此…只能去以其他現實一個個實驗過去了。

姜九黎緊抿著嘴唇，眸光決絕！

“盡管大步向前吧，一切…有我！”

“這次，換我來守護你！”

ps：節后的第三章，放到六點再發了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