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姜九黎掰著手指，一臉沉思。

“你也說過，你還沒有完成無限主宰的體系，究其根本便是沒有模擬出來界海的能量循環。”

“而無序之力的特性，好似天生就站在世界的對立面，那…能否借助無序之力，完成黎明夢海的內部循環？”

“從世界誕生到死亡，直到重歸于海的生態循環。”

“從我的理解上分析，無序之力好似本就是真理的一部分，更是一種制衡的手段吧？”

倒不是姜九黎瞎說，而是真有這種可能，而無序之力也的確有被這么使用的潛力。

她對無限主宰之路也不是一般的了解，建議更不是亂提的。

堵不如疏，很簡單的道理。

可任杰并沒有回應姜九黎的問題，反而笑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界海之外的事的？”

姜九黎瞪大了眼睛，像好奇寶寶一樣看著任杰。

好奇炸了好么？

任杰則是笑道：“那是我破妄之眸的最后一個技能，全知之眼，我用它，看到了整個至高輪回體系的全部。”

“而我會告訴你，我都看到了些什么。”

只見任杰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講給姜九黎聽了。

而她則是被徹底驚麻了。

界源禁海，界川，穹頂之上，真理道門，古初之域，永恒仙族，至高點？

嘶～

還有那座南墻。

我的天。

無序之王的真身，竟然是銘刻在真理道門上的既定真理？

這…

那豈不是說，江南先輩，包括自己這些人，都在對抗那所謂的真理？

就聽任杰繼續道：“現在你知道整個至高輪回體系的全貌了，也知道無序之王的本質了。”

“那我問你，你覺得無序之王，是既定真理么？”

姜九黎一臉沉思，而后鄭重其事道：“我覺得…是！”

“雖說生命皆向上而生，但…每一尊主宰，大主宰的誕生，都會消耗巨大的能量！”

“可以說超脫者的數量越多，被消耗，固定，沒法參與到循環里的能量就越多，長此以往下去，是否會對整個至高輪回體系造成負擔？”

“所以既定真理中，便有了無序的出現，其為制衡之道，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維持整個體系的平衡，可持續性運轉。”

“就像萬事萬物有陰就有陽，無序之王在我的理解中…更像是至高輪回體系的保險機制。”

“一旦超脫者數量過多，就會造成保險絲熔斷，觸發無序之王，以制衡全場，維持體系平穩運行？”

而任杰則是繼續道：“那…你覺得生命皆向上而生是錯的嗎？”

“既然最終要消滅，那為何又要誕生？意義何在？”

“界海，無數星空世界，那由此誕生出的無數個瑰麗璀璨的生命，又意義何在？”

姜九黎眉頭緊鎖：“如果無序之王為既定真理，那超脫者，甚至包括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對抗真理的規律。”

“我們…是錯的嗎？可人生來無罪啊？生命的誕生本身并沒有錯，甚至也可以說是真理的一部分。”

“啊啊啊，我想不通了！你覺得呢？”

只見任杰笑道：“我覺得…”

“無序之王并非既定真理！”

“而是…虛假的真理！”

“被篡改的真理！”

姜九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