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的兩根龍角被剃了，身上全是劍傷，龍虬肌肉骨骼全碎，眼珠子都被打爆，龍冉血肉模糊的像是個衛龍辣條。

桐雀渾身毛都被拔了，青鸞膀子被卸了，章強趴在地上氣若游絲，離死不遠了，刀螂的身上插著八柄自己的螳刀！

蕭山血槽被清空，一口牙都被打掉了，陷入重度昏迷，不過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叮鐺尾巴斷了…

九大妖主，就沒有一尊是完整出來的。

只見陸千帆喘了幾口，氣息逐漸恢復了平靜，剛一抬手。

那些妖主就跟見了鬼似的，滿眼的驚恐之色，不住的往后退著。

而陸千帆也只是整理了下稍顯凌亂的發型而已。

其并未望向妖主們，而是仰頭望向空中明月。

“不服的話！就從月亮上下來跟我打，看看誰更勝一籌，但你若是下來，月亮可就不是你的了！”

“下來！你敢嗎？”

只見戰場之上月光匯聚，蜃妖的身影再度浮現，其面色陰沉道：

“上去！你敢嗎？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你活著回去！”

陸千帆嗤笑一聲：“月亮…我會再上的，但不是現在！”

“不敢下來，就別在這兒逼逼賴賴！”

“人我不會交！星火之城我也不會祭，有招使著，沒招忍著！”

即便是蜃妖再好的脾氣，此時此刻也忍不住了：

“你還能狂到幾時？本以為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山巔雖孤寂，卻仍有人影…”

“但…你讓我失望了，那么多條路擺在你面前，你不走，偏偏選擇了一條死路！”

“如今的你，就像是被點燃的煙花，一路沖上蒼穹，煙花雖燦爛，卻不足以照亮夜空，煙花易冷，輝煌璀璨不過瞬間…”

“當剎那的絢爛消逝，你陸千帆還能剩下什么？唯有幾縷煙塵，證明你來過！”

“陸千帆…當年你真不該去奪那座靈泉的，這是你一生做過的最錯的決定！”

此刻的龍i不禁眸光一黯，望向陸千帆的眼神中，滿是惋惜之色。

而任杰的眼神也凝重下來…

蜃妖什么意思？陸千帆的輝煌是暫時的？維持不了多久？

原因就是當初奪靈泉的時候弄的嗎？

這…

可陸千帆卻滿臉不在乎，朗聲道：

“呵～死路？你怎么知道我走的路一定會是死路？”

“至于奪靈泉？我想去便去了！畢竟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事情便是等待，沒什么可后悔的！”

“就算如你所說一般，我是那顆被點燃的煙花，炸開的那一刻再絢爛，也照亮不了夜空，但卻依舊能為處于漫漫長夜的人們指明前路！”

“當黎明到來之前，總需要有人稍稍照亮黑暗，不是么？”

蜃妖昂首，一雙眸子直視陸千帆，似是想看穿他的內心。

“你在斷掉自己前路的同時，也斷掉了大夏的前路！”

“若沒了你，大夏必傾，而人族，也等不來黎明！”

陸千帆瞇眼笑道：

“是嗎？那你最好祈禱，我炸響那一瞬的絢爛，不會掩過明月之光…”

“我知道你的極限在哪兒，而你卻不知道我的！”

“畢竟…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有多強！”

“還真是期待呢！”

蜃妖眼中滿是晦氣：

“你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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