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就對這幾個武當弟子喜愛得不行,一看到這樣龍精虎猛的練武奇才,他都不禁會拿當年的少林寺來作比較,如果少林寺沒有遭逢大難,現在也會有不少這樣的精英后輩涌現出來吧。
妙花的話倒是提醒了周文,他說道:“今天就把這幾個日本人送去訓練場,交由明青、明遠他們七個執行槍決。”
……
第二天一早,彭楓就急不可耐地來到了富源商鋪,今天可是到了周文說的兩天后,所以他還不等富源商鋪開門就到了,此時門口已經等著幾個挑著籮筐等著進貨的小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來急著進貨的商人。
現在的彭楓早已沒有了當初那種謹小慎微的心態,來富源商鋪打秋風已經習慣成自然,反正是資產階級的錢,用在革命事業上正是給你個贖罪的機會不是?
但是對老掌柜他還是打心眼里感激和尊重的。別的不說,在周文不在太原的這些日子,人家老掌柜可是有求必應。好幾次組織上臨時急缺經費,他也沒別的渠道弄錢,只能試探性地來找老掌柜借,人家每次都是慷慨解囊,幾十上百大洋說拿就拿,而且永遠都是和顏悅色,態度親厚,從不會做嘴做臉。
老掌柜只是要求彭楓在欠條上簽上名字,說是親兄弟明算賬,商鋪的賬目要清細,至于怎么還錢,要等少爺回來再說。
等周文回來,看到累計的欠條都快上千大洋,不由被這個厚臉皮老橋給氣笑了,這特么好好的一個人,生生被自己給慣成了個滾刀肉。
至于借出去的錢,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信你拿著欠條找他還錢試試,肯定就是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過周文倒是相信這個老橋,借的錢肯定是用于組織上去了,不說每年給他的三千美金,恐怕就連他教書的薪水都上交了大半,自己再計較也不地道不是?
彭楓在門口等了不多時,就見商鋪的門開了,開門的伙計也是有眼色的,看見彭楓就知道是來找老掌柜的,當下就把彭楓讓了進去。
這下先來的幾個小販不高興了,紛紛叫嚷起來。
“是我先來的,憑什么讓他先進去?”
“就是就是,我是第二個來的……”
伙計卻不吃這個,眉毛一樹道:“嚷嚷什么?是不想做生意了還是咋地?人家是和老掌柜談生意,你們幾個夠格嗎?先站一邊兒去,等我打掃完了再進來看貨。”
這個伙計態度倨傲也是有道理的,現在富源商號的生意已經遍布北方,山西更是幾乎每個縣都有自己的商鋪,生意興隆不說,生意伙伴都要挑著選著來,一般的商號,都難得搭理你,更別說你幾個小販了。
彭楓可沒工夫理會外面的吵嚷,他被老掌柜帶到商鋪后院的庫房,老掌柜邊開門邊說道:“這箱子可沉了,黃老師你一個人恐怕不好拿,還是叫個黃包車吧。”
彭楓看到庫房進門的墻邊上放著一個手提箱子,但是體積比較大,過去用手一提,確實挺沉的,心道:“這個小狼崽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守信用,那天嚇老子的事就不跟他計較了。”
看著老掌柜笑吟吟的表情,彭楓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是怕他沒帶錢,想幫他叫個黃包車呢。
不由老臉一紅,出來匆忙,身上確實沒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