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另外一個中年老師聽到他們的閑諞,也開口說道:
“趙衛國啊,那個是能人,說他宰了那個傷人的餓狼,一點都不稀奇,上次他不就一個人干翻了八個去他們廠里偷東西的青皮。”
三人的聊天聲吸引了辦公室剩下人的注意力。
英語楊老師立馬就皺眉跟上了:
“就那個廠里的保安頭子唄,人家不都說他是個莽夫么,在廠里懟天懟地懟領導,這樣的莽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話里充滿了對趙衛國的不屑,很瞧不起的樣子,在她看來,只有事業有成當領導指揮他人的男人才叫好男人,那種遇事只知道自己動手的,就是匹夫,是泥腿子。
辦公室剩下的幾人聽到這個話,都不是很高興,趙衛國在鎮里還是小有名氣的,護得了一方平安。
“啪!”
只見陳景泰把手里的缸子重重的放在了辦公桌上,面色嚴肅的對著楊老師說道:
“小楊,你年紀小不知道,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這么隨意的評論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英雄,一個為國為民流過血賣過命的英雄。”
楊老師也是提高了音量,
“我怎么就評論一個英雄了,他趙衛國揍幾個流氓青皮就是英雄啦,那這英雄來的也太容易了,國家承認嗎,國家承認我就認。”
“你這話說對了,國家還真認,趙衛國是咱們鎮,或者說是咱們市當年去抗丑援金的支援軍,我比他大幾歲,當初征兵因為生病原因沒有通過,他跟著鎮里58名戰士一起上了前線,血戰了三年。
后面,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在戰場上因為表現突出,被國家授予了特級戰斗英雄的稱號,還有勛章,當年他回來市里面是敲鑼打鼓的把他送回家的,那些功勛是他用命換來的,所以,說他是英雄,當之無愧。”
楊老師依然不服氣,依然在嘴硬。
“哪怕是這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個保衛科的班長而已。”
陳景泰真的生氣了。
“小楊,你要這樣說話就沒有意思了,你要知道,他當初是被分配到市里的武裝部當領導的,可是他知道鎮上村上的治安力量不足,他自己就拒絕了在市里那優越的工作環境。
回到鎮里來機械廠來任職,當初鎮上的治安環境相當惡劣,是趙衛國來到鎮上,狠狠的收拾了青皮流氓,他們才收斂了不少,以前鎮里是什么治安環境你不知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可以放心的的下午走在街道上,都有趙衛國和他訓練的聯防隊員不少的功勞。
你今年才回校開始任教,但是你也是鎮里長大的孩子,你自己想一想以前鎮里是什么環境,現在呢。
人不能忘本,不能說你出去了一趟上了一個師范,學習到了一些西方的知識,就回來看不起任何人,你還沒有資格對趙衛國這樣的人評頭論足。你還沒有資格!!!”
話剛說完,楊老師自覺臉上無光,就起身出門了,“啪”的一聲把辦公室的門被摔上了。
事情發展到這里,是王慶國沒有想到的,但是,陳老師不虧是老資格,作為學校里面的老人,他說這番話真的很對,幾乎所有的年輕老師都對楊老師有意見,但是礙于情面不好開口,但是老陳的這一番話,讓辦公室里面的老師們,都有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看到楊老師摔門而出,陳老師并沒有當一回事,
“小王,你還沒說,你到底是為什么事發呆呢。”
王慶國也不廢話,一句話就石破天驚了,
“我說,那個狼,要是孫賊宰了的,你們信不信!”
頓時,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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