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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賞花宴會(8)

                長安的夜晚仍然熱鬧喧嘩,然而此時包廂里卻帶著幾分洗盡鉛華的清寒。

                月色如洗,灑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映出風幽篁清瘦的身影,他背脊挺直如竹,如松柏般堅韌。

                這一場牢獄之災,讓她認清現實,如今的君主絕不會容忍一介女子進入朝堂,如果他知曉自己的身份,等待自己的必是滿朝的口誅筆伐和帝王的毫不留情。

                說來可笑,她雖身為穿越女,卻沒有一點金手指,來到這個朝代這么多年一直蠅營狗茍,隱瞞身份,面對那么多的不公,她也無法理直氣壯地跟別人說不,這個時代已經規制了許多的框框架架,沒有人能夠輕易打破。

                如果她對別人說女子亦可成為半邊天,那么占據優勢的男性角色,便會對她疾厲色,仿佛她是一個異類。

                如果她對別人說成為商人并不可恥,在現代的時候反而是擁有資本力量的一份子,那么那些占據士農工商思想的文人們會對她語抨擊,不假辭色。

                所以她一直隱忍,一直隱藏,像是縮在殼里的烏龜,如今她從官場中退出來,反而一身輕松,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更好的結局。

                “世道再冷,也總得有人留一盞燈。”她輕聲自語,望著酒樓門口那兩盞在風中輕晃的竹骨燈籠。

                燈影搖曳,仿佛舊日時光在招手。

                風寒竹坐在她左側,一襲墨綠長衫,眉目與幽篁有七八分相似,也許是在邊關歷練過,眉目間有幾分殺伐之氣,聽了她的話也頗有感慨。

                他身旁風竹影著一身素白襦裙,發間別一枝青玉竹簪,眸子澄靜如露,雖不能,卻有一份沉靜的力量,在風府待久了,仿佛和他們真的是血濃于水的家人,連眼神都是如此的相似。

                風幽篁咳嗽一聲,牢里太過陰濕,確實不是人能待的地方,風竹影果然是個鄰家妹妹,她上前從丫鬟手中取過一件織金云紋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對她打起手語,“你平安回來就好,大家都擔心極了。”

                風幽篁眼眶微熱,輕輕拍了拍妹妹的發頂,“子澶哥哥剛才做什么去了?”

                進入包廂沒多久,蘭一臣便出門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公務在身。

                風寒竹擠擠眼,“丞相大人如今日理萬機,偏偏要親自為你接風,這份情誼可比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善之人實在多了。”

                蘭一臣又再次進來,他原來是去換了一身衣服,本來一身白衣,如今卻換成絳紫官服,腰束玉帶,眉目清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眼前一亮。

                “子澶哥哥,你可回來了,我可要好好罰你一杯!”隨即,風幽篁舉起酒杯,向他示意。

                蘭一臣唇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舉杯遙敬,“好,我認罰。”

                酒過三巡,蘭一臣屏退左右,親自為幽篁布菜,“小竹子,你可知道,如今那孩子現在在我的府上,這段時間巡查的緊,沒辦法兒把他送遠,我左思右想,我的府邸向來偏僻,很少有人會去,一時半會兒他們找不到那邊。”

                風幽篁執箸的手一頓。

                “這怎么能行?如今你身居高位,早已有許多人對你不滿,若是把孩子留你那兒,相當于放了一顆定時炸彈,要不還是送回來吧,反正陛下已經赦免了我的罪和孩子的罪,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可你忘了嗎?除了梅潤笙的孩子,還有另外一個,你如今沒有官職在身,相當于無權無勢,這背后之人要動手就方便多了。反倒是我,他們不敢輕易動我的。”

                風幽篁沉默不語,風寒竹此時卻開口道,“蘭大人說的對,你就聽他的吧!

                風幽篁內心仍有擔憂,但也明白風寒竹和蘭一臣所有理。

                她輕輕嘆了口氣,“罷了,就先依你們。只是子澶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蘭一臣微笑著點頭,“放心,我自會周全。”

                話音剛落,樓下忽起喧嘩。

                少頃,一名喝得醉醺醺的人闖了上來,身后跟著幾個隨從。

                那人著緋紅官服,面容陰鷙,正是英國公之子羅秉忠。

                恰好剛才蘭一臣進來時門沒有關嚴,羅秉忠一下就看到了他們。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圣人風幽篁嗎?"羅秉忠斜倚欄桿,聲音尖銳,"怎么,牢飯不好吃,又出來沽名釣譽了?"

                風寒竹霍然起身,手按劍柄。

                幽篁卻按住他肩膀,平靜道:"羅公子,夜色已深,還請自重。"

                "自重?"羅秉忠怪笑,"一個包庇逆賊的罪臣,也配談自重?你那點伎倆,騙騙三歲孩童罷了!誰不知你風幽篁沽名釣譽,故意唱這出苦肉計,博個清名好復出――"

                "放屁!"風寒竹怒喝,劍已出鞘三寸,"我弟弟若真有此心,當年就不會為了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搭上十年寒窗換來的前程!"

                羅秉忠瞇起眼:"風寒竹,你不過一介武將,也敢對本公子無禮?來人――"話音未落,風寒竹已欺身而上。

                他劍未完全出鞘,卻以鞘為劍,一式"風掃落葉"直取羅秉忠面門。

                羅秉忠倉促后退,絆倒在欄桿上,發冠歪斜,狼狽不堪。

                身后的那群跟隨者也一個個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你――你們風家等著!"羅秉忠在隨從攙扶下踉蹌離去,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怨毒的聲音卻久久不散。

                蘭一臣皺眉:"此人睚眥必報,需加提防。"

                風幽篁卻望向窗外月色,輕聲道:"竹本無心,風過留聲。該來的,總會來。"

                “真搞不懂他,為什么這么針對我們,我們跟他也沒什么過節吧?”風寒竹發出靈魂拷問。

                “你別忘了,他背后可是皇后,聽說皇后流產跟后宮中某些人有關,近來他又針對那個梅氏孩子,或許就是因為梅貴妃吧!”蘭一臣一語道破,犀利地指出來。

                風幽篁跟他不謀而合,贊同的點了點頭。

                回府途中,風竹影忽然拉住兄長衣袖,指向路邊一株老松。

                月光下,松針簌簌而落,當夜,風府書齋的燈亮至天明。幽篁展開一幅新得的《墨竹圖》,在留白處題下四句:

                風過幽篁聲自遠,

                霜侵寒竹節愈堅。

                莫道無最寂寞,

                心中有影便參天。

                風竹影研墨,風寒竹執劍立于廊下。

                東方既白,第一縷晨光穿透云層,為這幅墨跡未干的畫作鍍上一層金邊。

                長安的夜,似乎很長。

                蘭一臣回到家中后,發現木兮正苦著臉,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屋里還有兩個嬰兒啼哭的聲音,藍逸辰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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