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宿先下了馬車,然后伸出了手,白玲瓏會意,將手搭在他的掌心,兩人站在一塊郎才女貌,惹來不少人的注目。
園子里繁花盛開,還有不少女眷在游玩。陸宿帶著她走進園子深處的亭臺處。
原來今日是城中貴胄們的一次雅集。眾人看到陸宿攜白玲瓏前來,目光中透著探究與好奇。白玲瓏微微欠身行禮,舉止大方得體。
期間,寧國公府的幾位姑娘也到了,寧流云悶悶不樂,她和謝裴煜的進展并不太順利,她都那么主動了,謝裴煜每次只會躲著她,難道她是洪水猛獸嗎?
寧流纖也有些心緒不佳,那個白書祁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最近老往她跟前湊。
上次她借著宋大人的名頭躲過了一次,沒想到這次他又出現了。
白書祁先跟陸宿他們打了聲招呼,看了一眼白玲瓏之后,把陸宿拉到了一邊,問道,“你怎么把你的小妾也帶來了?你明知道這次游園是你家母特地為你舉辦的相親宴,是要給你找正妻的,你把她帶在身邊,人家姑娘怎么敢上前與你攀談?”
陸宿心中無奈,“我本就不想那么早娶妻,帶她過來正好幫我擋擋那些桃花。”
“反正來都來了,正好你幫我一把,那寧二姑娘,我勢在必得,趁此機會,我要一展風采,讓她對我刮目相看。”白書祁一甩長發,做了一個自以為很風流的動作。
陸宿看著白書祁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就憑你?寧二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傾心于人的。”但還是應下了幫忙之事。
這邊白玲瓏在女眷間從容不迫,那些貴女背地上看不起她做妾的身份,表面上還是一派和樂,沒有起多么大的風波。
寧流云卻沒心思關注這些,她滿心都是謝裴煜。而寧流纖則一直悄悄注意著白書祁,生怕他又做出些奇怪舉動靠近自己。
不多時,園中的比試環節開始了。白書祁迫不及待地參與其中,一心想在寧流纖面前表現。
他本就是個紈绔,射箭技藝差強人意。一箭射出,偏離靶心老遠,引得周圍一陣哄笑。寧流纖見狀,捂嘴輕笑起來,這一笑卻讓白書祁看得癡了,更加賣力地想要挽回顏面。
陸宿站在一旁,搖著頭,小聲對白玲瓏說:“這家伙怕是要弄巧成拙嘍。”
白玲瓏莞爾,“不過也是一番趣味景象。”
她這所謂的哥哥,雖然做事不大著調,后院有那么多女人,可他哄女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好,這不,原本對他退避三舍的寧流纖,此時不也是看得起勁兒嗎?
游園過后,回去的馬車上,陸宿對白玲瓏說:“今日你表現得很好。”
白玲瓏垂眸淺笑:“多謝夫君信任,若是連這點子事都應付不來,日后又如何在府中立足。”
她沒有說我也不能時時刻刻指望著你,否則一旦離開你,我就成了無根的浮萍。
陸宿看著她,心中竟生出一股別樣的欣慰,正想再對她說些寬慰的話,聽到馬車外有人叫汀蘭的名字,他的注意力便立刻被馬車外的人轉移了。
白玲瓏見陸宿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恢復正常。
她順著陸宿的目光看向車外,只見一個穿著華服的公子哥正對著汀蘭說著什么,汀蘭一臉為難。
陸宿皺了皺眉,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白玲瓏心里好奇,也跟著下去。
只聽那公子哥說道:“汀蘭姑娘,本公子對你可是念念不忘,你跟了我,定不會虧待你。”汀蘭求救般地看向陸宿。
陸宿將汀蘭拉到自己的身后,對那公子哥不客氣的說道,“汀蘭是我陸府之人,你動她試試!”
那公子哥冷笑一聲,“陸宿,你別以為本公子怕了你,一個教坊司的花魁而已,值得你如此袒護?”
陸宿臉色一沉,道,“如今她在我陸家做事,豈容你這般輕賤。”
白玲瓏走上前來,輕輕挽住陸宿的胳膊,柔聲道:“夫君莫要生氣,這位公子想必只是一時玩笑。”
而后看向那公子哥,福了福身,“還望公子看在我家夫君的面子上,莫要再為難汀蘭姑娘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