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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他從硝煙處走來 > 第663 章 有事哥哥罩你

                第663 章 有事哥哥罩你

                張曉睿用力點頭,理所當然地說:“火車要開一個禮拜呢。k3次,京都到莫斯科,得七天六夜還多!當然得多帶點吃的,不然路上餓肚子怎么辦?”

                “一個禮拜……”

                劉東低聲重復了一句,心里一陣愕然。他光顧著突擊俄語和熟悉身份,對這趟列車漫長的行程確實預估不足,功課做得還是不到位,這都是致命的失誤。

                兩人不再多話,拎著大包小包,匯入涌入車站的人潮。雖然火車八點多才開,但因為這趟國際列車有太多像他們這樣的“倒爺”和堆積如山的貨物,車站七點就開始放人進站了。

                站內一片喧囂混亂,空氣中彌漫著汗味、煙味和各種行李的味道。人們扛著、拖著、拉著各式各樣遠超常規體積的包裹,呼朋引伴,大聲吆喝,擠作一團。劉東和張曉睿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劉東咬著牙,提著兩個沉重的蛇皮袋,胳膊被勒得生疼,張曉睿跟在他身后,那個看起來比她還大的旅行袋顯然也不輕快,她小臉憋得通紅,氣喘吁吁。

                他們費力地穿過擁擠的通道,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擠過塞滿過道的行李和人,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包廂。

                兩人幾乎是拖著行李撞了進去,將沉重的包裹扔在地上,靠在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話――這漫長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兩人剛喘勻氣,包廂門簾“嘩啦”一聲又被拉開。

                兩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一前一后擠了進來,帶著一股濃重的煙味和汗味。小小的包廂頓時被他們碩大的行李和彪悍的身形填滿。

                打頭的是個留著寸頭、脖頸上隱約能看到青紋身的壯實男人,穿了件皺巴巴的牛仔外套,眼神掃過包廂,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

                跟在他后面的是個精瘦些的男人,顴骨很高,眼神活絡,嘴角叼著半截熄滅的煙,手里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尼龍包。

                他笑嘻嘻地把包塞到另一張空的下鋪底下,動作麻利,然后一屁股坐在寸頭男人的鋪位邊,目光在面容清秀、累得臉頰泛紅的張曉睿臉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劉東腳邊那倆顯眼的蛇皮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

                “喲,哥們兒,也是去莫斯科發財的?”

                他說話帶著點陜北的濃重口音,渾身散發出一股混不吝的痞氣,與旁邊那個沉默卻更具壓迫感的寸頭男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年頭,敢揣著全部身家踏上這趟漫長國際列車的,要么是眼光毒辣敢闖敢拼的能人,要么就是這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膽大包天的社會人。

                劉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張曉睿則下意識地往劉東身后縮了縮,手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那個裝滿食物的碩大旅行袋,一副膽怯的樣子。

                寸頭男人沒說話,從兜里摸出煙盒,彈出一根叼上,“啪”一聲用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煙霧在本就狹小的空間里彌漫開來。他靠在鋪位上,瞇著眼打量著頭頂的行李架,似乎在盤算怎么把腳下那個巨大的牛仔包弄上去。

                精瘦男人見劉東反應平淡,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著:“這k3,七天六夜,熬人吶。不過跑一趟,賺的抵國內一年,值了。”他語氣里帶著炫耀,也帶著一種闖蕩江湖的習以為常。

                八點零五分,隨著一聲悠長而沉悶的汽笛劃破站臺的喧囂,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哐當”一聲巨響,車身微微一顫,隨即開始緩慢地滑動。

                劉東將胳膊疊放在小桌板上,饒有興趣地望著窗外。

                而張曉睿見火車平穩啟動,似乎松了口氣。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對面鋪位那兩個氣息彪悍的男人,然后從旅行包里翻出幾本《故事會》,爬到了劉東的上鋪,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而那個精瘦的男人見劉東和張曉睿各有各的“忙”,便很自然地湊近寸頭男人,兩人低聲聊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他們的對話斷斷續續地傳來。

                “嘿,強哥,還記得去年在滿洲里那檔子事兒不?”精瘦男人吐出一口煙圈,咧著嘴笑,“就那個老毛子買家,想黑咱的皮貨,結果讓你帶著咱幾個,直接堵他倉庫門口……”

                被稱作強哥的寸頭男人從鼻孔里噴出兩股煙氣,嘴角扯動了一下,算是笑了,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記得,卸了他一條胳膊,就當學費了。”

                “那是,在咱地頭上耍花樣,也不掂量掂量。”精瘦男人附和著,隨即又壓低了聲音,“聽說這回過去,那邊接貨的‘謝爾蓋’也不是善茬,手底下硬得很,前陣子剛把一群越南幫的人給……”

                他后面的話音更低了,混在火車規律的“哐當”聲中,聽不真切。但那股混跡于灰色地帶的江湖氣息,卻隨著他們的低語和煙霧,在這小小的包廂里彌漫開來。

                列車駛出張家口后,窗外的景色豁然開朗。無垠的草原在陽光下鋪展到天際,綠浪翻滾的草甸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野花,像打翻的顏料罐。

                起初這般天地壯闊的美讓人心旌搖曳,可當同樣的景致持續兩個小時后就讓人有些審美疲勞。連偶爾掠過的蒙古包和低頭啃草的羊群都難以打破這種單調。

                下午的時候,張曉睿從上鋪爬下來,從旅行包里拿出一只油紙包著的燒雞和干豆腐花生米什么的。

                劉東伸手把雞撕開,頓時一股鹵味的香氣傳來。

                精瘦男人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寸頭強哥雖仍板著臉,目光卻已在那只肥嫩的雞腿上停留片刻。劉東將撕好的雞肉推往桌板中央一推:"哥們,相逢是緣,一起喝點?"

                “好啊”。

                精瘦男人立即笑著應聲,變戲法似的摸出真空包裝的醬豬蹄和幾根頂花帶刺的黃瓜。

                強哥彎腰從鋪位底下拖出軍綠色旅行包,幾瓶二兩半的老龍口酒擺在了桌上。

                此時列車正掠過一片蜿蜒的河流,陽光將河面染成流動的金箔,三兩只白鷺從蘆葦叢中驚起,可包廂里無人欣賞這般景致。

                "走一個。"

                強哥用牙咬開瓶蓋,仰頭灌下第一口烈酒時,脖頸上的青筋如盤踞的虬枝。

                酒一下肚,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的開關,包廂里原本有些沉悶的空氣頓時活絡起來。

                強哥又抿了一口酒,用那雙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睛瞥向劉東,“小兄弟,看你這架勢,是頭一回往那邊跑?”

                劉東捏著酒瓶聞笑了笑,“去年跟著老鄉走過一趟,算是摸過點門道。”

                “哦?去過就好。”

                強哥點了點頭,隨即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不過,這條線……聽說這段時間可不太平,比不得去年了。”

                “噢?”

                劉東適當地表現出關切,身體微微前傾,“怎么回事?強哥給說道說道,我們也好心里有個底。”

                精瘦男人接過話頭,咬了一口黃瓜,咔嚓作響:“還能怎么回事,世道亂唄,出來搞偏門錢的人越來越多,手腳都不干凈。”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壓低了些聲音,“關鍵是到了二連浩特,咱們這趟車的乘警就撤了,懂吧?后面那段,就得靠自個兒了。”

                強哥冷哼一聲,接過話茬,語氣帶著一絲狠厲:“車上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小偷小摸那是輕的,有些直接明搶,專挑看起來老實的貨主下手。你們帶的貨,可得看緊點,眼睛放亮些。”他說話時,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劉東和張曉睿放在鋪位下的蛇皮袋。

                劉東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慌亂,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聲音也帶上點惴惴不安:“啊?這么亂?那……那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辦?”

                “呵呵……”

                精瘦男人被他這反應逗樂了,得意地咧開嘴,拍了拍胸脯,“怕啥!誰讓咱們有緣在一個包廂呢,有事哥哥罩著你!”

                強哥沒說話,只是拿起酒瓶,重重地跟劉東放在桌板上的酒碰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這個動作本身似乎就是一種無聲的承諾。煙霧、酒氣、還有這剛剛建立起來的“江湖義氣”,在這小小的包廂里進一步發酵、彌漫開來。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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