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斜眼看了一眼劉東,眼見劉東面沉如水,毫無表情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辣手摧花啊,真是一點舊情也不念”。
“唉,一切都是過眼煙云,如此青春靚麗為何走上了這條路”劉東眼神中這才露出一絲無奈。
“切,滾一邊去,別在這煽情了,趕緊去醫院吧,這邊我和李組長來處理”。
“哎喲,劉同志受傷了?”李組長這才注意到劉東的胳膊在流血。
“不礙事,小傷,就是這老家伙保命的玩意倒不少,比咱們的先進多了,這東西我留著了,回頭李組長你給我弄點子彈”劉東手里擺弄著孔凡榮的銅筆手槍。
“少見多怪,這東西咱們自己也有,你不去領怪誰”青鳥嗔了一下說道。
“好了,張剛你帶劉同志去下醫院,要不他這槍傷還真沒法解釋,那個車給我留下,你倆自己想辦法”李組長吩咐道。
孔凡榮和孔德萍的尸體自然不能拉去醫院,國安有自己的地方。間諜的尸體不能隨隨便便的放過,要仔細的檢查后才能做出結論。
國安的審訊手段簡直可以說讓公安望塵莫及,要說就連啞巴到這里都能被弄的開口是一個笑話,但能在國安的審訊下扛住的人還真不多。
孔林雖然從小被孔凡榮灌輸反.動思想,但沒經歷過兇險的他經驗還是少,在國安的第一輪審訊中就已繳械投降,這也是因為父親妹妹均已死亡,心里已是萬念俱灰,再頑抗下去實在是沒有意義。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這座寧靜的城市。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和。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一輛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錦江賓館附近,國安部門的特勤們迅速下車,他們身著便裝,但眼神堅定,動作敏捷。
書店在這條街的深處,一棟看似普通的民房毫不起眼,李組長拿著對講機下著命令“各小組就位,行動開始。”
屋內的床上店,書店的老板還在沉睡之中,對于即將到來的命運毫無察覺。突然,一聲輕微的破門聲響起,國安特工們如猛虎下山,迅速沖入屋內。
“別動!國安局的”特工們大聲示警,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屋內的人。
睡眼惺忪的嫌疑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他試圖反抗,但面對訓練有素的國安特工,任何掙扎都是徒勞。不到一分鐘,嫌疑人被制服,雙手被手銬緊緊鎖住。
“把人帶走,立刻搜查”李組長吩咐下去,立刻開始對屋內進行徹底的搜查,搜集證據。
清晨的陽光終于驅散了薄霧,照耀在這條街上。居民們開始陸續出門,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而國安特工們則悄無聲息地完成了任務,將嫌疑人帶上車,消失在清晨的街頭,只留下這里的寧靜,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潔白如雪、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一張略顯陳舊的病床靜靜矗立著。劉東無精打采地躺在上面,那張原本陽光帥氣的臉龐此刻卻布滿了苦澀與無奈。他的右手無力地垂落在床邊,而左手則被一根細長透明的輸液管連接著,點滴正一滴一滴緩慢地流入他的體內。
而青鳥。,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俏皮又略帶戲謔的嬌笑。
“我說不用住院,大夫根本不讓,這點小傷子彈取出來就行了,非讓我窩在這多難受,我這還有事要上滇南呢”劉東皺著眉說道。
“上滇南干嘛,去見那邊的老相好啊,我想想那邊有誰?”青鳥一副思索的樣子。
“見你個頭,就認識老相好,一天腦子里不裝別的事”劉東氣的直撓頭。
青鳥沒理他,反而繼續思索“嗯,有袁曉琪,哎,不對,那是你干姐,齷蹉的事你干不來,對了還有個金鑫,好像在港島你倆就有一腿”。
“呸,滾一邊去”劉東讓青鳥弄的哭笑不得。
“我把人家滇南軍分區的車開山崖里了,那是姐夫張天亮好心給咱借的,我不得去處理一下,幾十萬的車,金貴著呢”。
“切,我還以為什么大不了呢,讓老李頭子打電話協調一下,你這也算出了半個公差,還能讓個人出錢解決咋的”。青鳥輕松的說道。
“唉,再說吧,公一半私一半的,也不好說”,對于賠車劉東倒并沒有在意。上次兩個翡翠賣了二十五萬元,買車后還剩下一部分,加上自己原有的,大概也有十二三萬了,也算一筆巨款了,不行再賣兩顆翡翠。自打在y南拿回阿珍留給自己的又一包寶石,這玩意對于他來說就跟大白菜似的。
不過這些東西和存折現金什么的,他都放在京都的銀行里,去年銀行上的保險箱義務,一年租金幾百塊錢,倒也劃算。
“好了,你一個人在這好好養著吧,我得去忙了,局里那邊來人了,要把人帶到京都去”。青鳥輕聲說道。
“帶到京都干嘛,那么麻煩?”劉東皺了皺眉問道。
“這是咱們軍情口跟的線,放在榕城算怎么回事,再說了雖然國安那邊幫了咱不少忙,但另外一個案子咱們讓給他們,功勞也少不了”青鳥一臉無奈的說道。
“也是啊”劉東說道,但心里卻想起了白t恤和項薇他們,不知道國安那邊跟的怎么樣了。前幾天記得李組長說要收網了,估計也是有了進展,可出于紀律也不能問。
這兩天,劉東感覺無比漫長,青鳥走了,帶人回京都,剩下他一個在這養傷。
他住的是單人間,病房里的白墻、白床單、白被子,一切都顯得那么單調。他翻看著床邊的報紙,卻發現沒什么新鮮事,來來往往的動態早已看膩。墻角電視里播放的節目也提不起他的興趣,頻道換來換去,最終還是關掉了。
偶爾,護士會進來查看他的恢復情況,這成了他唯一的期待,必竟有個人說會話。每當護士離開,無聊又重新占據了他的心里。
好在傷在胳膊上,兩條腿總算沒事,樓上樓下的還能轉一轉,跟隔壁的病人閑扯一會,也聊勝于無。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劉東望著那些光影,思緒飄到了遙遠的過去。他想起兒時的歡樂時光,那時的日子多么充實有趣,一點煩惱也沒有。
“哎,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小護士進來一邊拔針,一邊伸著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唉,能想什么,就是無聊唄,這醫院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躺一天,躺的渾身酸疼啊”劉東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