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闖北這么長時間,劉東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談談心是什么意思,這才明白自己是遇上暗娼了,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我不需要,請你馬上離開,我要休息了”,劉東淡淡的說道。
“小哥哥,你就照顧照顧我吧,我都好幾天沒有生意了”說著女人抱住劉東的胳膊,把胸前的一對豐滿緊緊的壓在劉東身上。
劉東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舉止輕浮的女人,他用力地甩開被她緊緊抓住的胳膊退到一邊,并大聲呵斥道:“請你放尊重些!我可是個正經人,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那女人聽到劉東這番話后,不僅沒有絲毫收斂之意,反而吃吃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只見她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向劉東靠近,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喲呵,正經人?我看你這所謂的正經人,一旦正經起來可就不像個人嘍!”說著,她竟然毫不顧忌的,伸出那雙涂滿指甲油的手,開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我去,來真的”,劉東一陣頭大,饒是他勇猛如斯,但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服務員,服務員”,他高聲喊著,正當他繞過去準備把房門打開時,“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踹了”,話音剛落“哐”的一聲巨響,薄薄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我艸,這也根本不給機會去開啊”劉東暗忖道,當下抬頭向門口望去。房門轟然倒地,塵土飛揚中,幾個戴紅袖標的人沖了進來。
“別動!聯防隊的,你們涉嫌進行非法交易”隊長厲聲喝道,同時亮出了手銬。其他隊員迅速分散,控制住房間內的兩人。
女子此時脫得只剩下一件胸衣,白花花的肉體十分顯眼,此刻正嚇得面色蒼白,雙手抱頭,泣不成聲。
“中計了”劉東這時已明白了過來,反倒不著急了,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笑咪咪的靠在窗戶邊上看著這伙人如何表演。
“呵,還有心思笑,一會有你哭的時候,抓起來帶走”,聯防隊隊長一臉嘲諷的說道。
“我又沒犯罪干什么要哭,你們聯防隊的抓人也要講究證據啊,平白無故的就要給我上銬子,是不是欺負人啊”。劉東淡淡的說道。
“別廢話,還要什么證據,這都被我們抓了個現行,還不夠說服力么,想和我們講道理,一會到所里你再講,我們只負責抓人”。聯防隊隊長兇巴巴的說道。
“把他銬起來”,隊長一聲喝斥,兩名聯防隊員一左一右按住了劉東的胳膊,劉東振臂一揮剛要動手,忽然心里一動,感覺到這事透著蹊蹺,莫非是有什么內情。
手銬的齒輪嘩啦啦的響,劉東索性任由對方把自己銬上,立。就覺得有兩個鋼環緊緊的扼住了手腕,血流都不通暢了,幾個聯防隊員推推搡搡的把他帶到了派出所,一進屋便指著墻根喊道“靠墻角蹲下!”
孔林在站前派出所絕對稱得上是個人物,一米八的個頭,白皙帥氣的樣子,都頗得女性們的歡心,而且他還是站前派出所的副所長,據說還有個叔叔在市里當個不大不小的官。
孔林小時候學習很好,不過趕上當時的社會環境不好,也學不下去了,后來經過他父親安排當了兵,復員回來干了公安,現在僅僅三十歲,便是實權副所長了,著實讓人羨慕。
劉東低垂著頭,雙手被銬子緊緊束縛著,只能乖乖地蹲在陰暗潮濕的墻角處。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顯得無比佝僂和落寞,宛如一只被困住的野獸,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與活力。
而孔林則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他嘴里叼著一根香煙,時不時吐出一個個煙圈,煙霧繚繞間,那張冷峻的臉龐若隱若現。只見他左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右手隨意翻看著一份報紙,對身旁蹲著的劉東完全視若無睹,仿佛對方只是空氣一般不存在。
劉東出來的時候隨便的套了件夾克,里面的襯衫還掖在褲子里,頭發蓬亂,戴著手銬蹲在墻角,看起來臟兮兮的,就是個不上臺面的小毛賊。
過了好久,一名拿著記錄本的公安才走了進來,坐在桌子上例行公事的問道,“姓名,工作單位,家庭住址。”
“劉東,無業,家庭住址在通白市……”,劉東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公安。腦海中飛快地分析著種種可能發生的事情,一切來的都很突然,仿佛是事先預謀好了一般,就是針對他而來。
而那名同時和劉東被抓來的失足婦女在一番例行問話后便放了出來,絲毫沒有氣餒的樣子,而且還伸手偷偷的捏了捏兜里幾張薄薄的百元大鈔。
剛拐過一個街角,后面一輛汽車悄然的滑行了過來,由于街上有路燈,所以車子沒有開車燈,走在路上的婦女也并沒有注意到后面跟隨的車子。
“大姐,和你打聽個路”
正美滋滋走路的女子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問話聲,回過頭看去,卻是個美姿卓越的中年婦女,正在一旁轎車旁款款而立。
這個年代能開起車,而且還是豪車的那可是非富即貴,哪一個都不是普通人,況且身后的女子穿著時髦,一看就是個有錢的闊太太,所以女子笑吟吟的走了過去。
“你要打聽哪段路,我是當地人,沒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女子殷勤的說道。
“是么,那可敢情好,我也算找對人了”,中年婦女巧笑倩兮,伸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忽然手形一閃,一記手刀閃電般的砍在失足婦女的頸脈上。
女子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便軟軟的倒了下去,中年婦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把她塞進了車里。
“哎喲,頭好暈”,女子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抬起頭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一看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這是哪,這是哪,你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恐懼地望著悠然地坐在桌子后面的那個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