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朦朧的夜色,遠遠的可以隱約地看見帳篷外的篝火再次被點燃。跳躍的火苗如同靈動的精靈一般,在空中歡快地舞動著。
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出了圍坐在篝火旁的幾張臉龐,每一張臉上都流露出深深的焦慮和不安,而白t恤和李立國應該是把德旺死去同伙的獵槍撿起來了,正端著槍警惕注視著周圍。
他們的目光時而交匯在一起,時而又各自投向遠方,向四處張望,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人的出現,又或者是在擔憂著某種未知的危險即將降臨。篝火的光芒閃爍不定,使得那些焦慮的表情也隨著光影的變幻而顯得愈發凝重。
“誰?”聽到劉東這邊傳來的細碎的腳步聲,一左一右拿著獵槍的白t恤和李立國立刻調轉槍口,緊張兮兮的對著黑暗里走出來的黑影。
“是我”,劉東淡淡的答道。
“太好了,劉東兄弟你回來了,讓我們擔心死了,你沒事吧?”白t恤關切的問道。
“沒事,完好無損”劉東攤了攤手。
“這些是什么人?嚇死了,這次又是你救了我們,要不然就全完了”項薇夸張的用手撫了撫胸。
“他們真的是偷獵者的同伙,是來為被我殺死的那個人報仇的,里面有兩個人是親兄弟”。劉東往火堆旁湊了湊坐了下來跡,并望了望遠處新堆起的一個沙丘。
“這么說,逃跑的那個人也被你追上了?”白t恤有些小興奮的問道。
“嗯”,劉東點了點頭。
“這么說,李冬確實是被他們暗中下手殺死的?”,一直沉默著的張長青問道,他的背上還很痛,不時的輕輕扭動著。
“應該是他們殺掉的,那人被我一槍打中后心,剛剛交待完他們的身份就嘎了”,劉東惋惜的說道。
“唉,可惜了李冬這個人,也苦了小孔這個女孩”,李立國一聲嘆息的說道。
“謝謝你替李冬報了仇,要不然他在天上也不能暝目”。李冬的女朋友孔德萍輕輕的朝劉東走來,在劉東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不用”,劉東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孔德萍一抬頭,劉東看到的是一張明眸皓月一般的出塵的面容,目光中隱隱含有一絲淚光。
當劉東的手剛扶住女子的一瞬間,不由得心頭狂震,眼睛不由自主的的從孔德萍的胸前掃過。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和對方近距離的接觸過。
“怎么是她?”,讓劉東沒有想到的是,女人身上傳來的那種淡淡的體香,竟和那晚鉆進他帳篷里的人一模一樣。
之所以在她胸前掃了一眼,剛開始還以為是最豐滿的白雪,沒想到還另有其人。她穿著得體,外表看似苗條,實則內藏乾坤,曲線豐滿,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驚喜,正是傳說中那種藏肉顯瘦的身材。
孔德萍靈動的雙眸敏銳地捕捉到了劉東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疑之色,她的心不禁微微一顫,像是被人發現了什么秘密一般。瞬間,一抹淡淡的紅暈如晚霞般悄然爬上了她白皙的臉頰,使得她原本就嬌艷欲滴的面容更添幾分迷人的風采。
她那纖細修長的玉手仿若不經意間抬起,輕輕撩動了一下垂落在耳畔的烏黑秀發。那動作優雅而自然,仿佛微風拂過湖面引起的絲絲漣漪。
她的眼角掛著淡淡的憂傷,仿佛是一朵被夜露沾濕的蓮花,靜靜地綻放著一種令人心疼的美。她的眉頭輕蹙,如同初春時微風吹皺的池水,透露出一種難以說的憂郁氣質,這一撩秀發的動作更是極盡嫵媚。
一旁的項薇看了看兩個人,忽然心中一動,悄悄的在白t恤耳邊低語了一陣,白t恤的眼睛也不由一亮,緩緩的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吃早飯吧,再過一個多小時天也亮了,到時候我們直接趕路怎么樣?”白t恤提議道。
“我同意”大家紛紛點頭,經此一嚇,大家也沒有了睡意,哪里還能再回去睡覺。
火光搖曳,鍋中的水已開始冒出了熱氣,大家圍坐在一堆,好巧不巧,孔德萍正好坐在了劉東身旁。
“劉東兄弟,看你的身手不光是會打黑拳那么簡單吧,不會是還當過兵吧?”白t恤坐在劉東的另一邊低聲問道。
“嗯,當過,而且還打過仗”,劉東并沒隱瞞,有時候真真假假的更讓人信服。
“噢,那怎么還跑港島打黑拳去了?”白t恤頓時來了興趣,不由得往劉東身旁又湊了湊,而其他的人也都凝耳細聽。
“我只當了一年多的兵,后來犯了點事被開除軍籍了,又蹲了兩年多監獄,出來后沒什么可干的,被人介紹偷渡到港島打黑拳”,劉東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情。
“你就是偷渡后認識我表哥的吧?”李立國插嘴問道。
“對,我跟阿炳哥混過一陣社團,后來就分開了,阿炳哥人很好,對我不錯,以后有機會到港島還得找他喝酒去”。
“那你怎么又從港島回來了啊?”項薇也對劉東充滿了好奇,劉東帥氣的相貌和出色的身手讓她心動不已,差一點自薦枕席吃個童子雞,沒想到卻被人捷足先登了,這讓她一直耿耿于懷。
“沒什么,想回內地了,打黑拳必竟不是長久之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一下滅了,這兩年攢了點錢,想回來做點小買賣”,劉東望著跳躍的火光出神的說道。
“那,那你有女朋友么?”項薇又緊追不舍的問道。
“唉,我這樣的人,被政府處理過,又居無定所的,誰會看上我”,劉東有些自嘲的說道。
“孔姐姐就不錯啊,人長的漂亮不說,還特別溫柔,再說現在孤伶伶的一個人,正需要安慰,你可以大膽去追啊”,項薇口直心快,毫不避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