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包里取出母親當年送的血珀葫蘆,緊緊貼在自己心口,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母親懷里,就是全世界最溫暖最安全的地方。
還有爺爺也在,家里的管家聞叔會吹好聽的口琴,家里做飯的秋姑姑年輕時,是舞蹈團的,那會兒她四十來歲,身段還是很美,跳起舞來,像輕盈的燕子......
后來房子被封,所有東西都被扔了出去。
當年宋家,一夕凋零......
眼淚沿著緊閉的眼角無聲淌下,宋景棠把臉埋進抱枕里,哭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還有四天!
季老的壽宴,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現場!
宋景棠死死捏著手心里的血珀葫蘆,底下糖字的凸起,壓在她手心。
恨意蝕骨撓心,她啞聲道:“媽媽,我不能聽話了。我想要林家人死,讓他們去地底下跟你道歉!”
一通電話,不合時宜地鉆進來。
宋景棠抹了抹眼淚,看了眼來電,微微一怔,接起。
“裴總…”
打來的是裴度。
裴度聽出來她嗓音的異樣,靜默片刻,問:“你在哭?”
“沒有,我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宋景棠隨便扯了個借口,她起身去開燈,順便問他,“有什么事嗎?”
裴度嗓音溫溫涼涼,問她:“還欠我一頓宵夜,記得么?”
宋景棠一愣,“現在嗎?”
她剛要說自己今天很累了不想出門,就聽見裴度開口:“你開門。”
宋景棠:“?”
她狐疑地透過可視門鈴看向門外,卻見韓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提著一大袋東西,還沖她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宋景棠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