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之前背后說林凡壞話、嘲笑他吹牛的人，此刻嘴角都在狠狠抽動，有幾個臉都快綠了，嫉妒得面目全非。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當初看不起的“混日子的”，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少爺。

要是早知道，他們肯定會像老周三人一樣，主動跟林凡搞好關系，說不定現在拿到支票的就是自己了！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林凡掃視了他們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

那眼神像一面鏡子，照得那些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羞愧、后悔……

種種情緒啃噬著他們的心，腸子都快悔青了。

老周三人緊緊攥著支票，激動得手都在抖。

他們看著林凡，又看看龍傾月，千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林凡，龍傾月，以后你們要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隨時找我們！”

林凡笑了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行，以后常聯系，好好干，爭取早點買房、娶老婆，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哎！好！”

三人重重地點頭，眼眶又紅了。

龍傾月看著眼前的畫面，悄悄挽住了林凡的胳膊，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陽光落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暈……

“走了，去吃飯。”

忽然，林凡笑著抬手，輕輕拍了拍老周的胳膊。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陣風，吹散了站點里殘留的尷尬。

老周三人立刻回過神，攥著支票的手還在微微發顫，臉上卻擠出了憨厚的笑，忙不迭點頭：“哎！走！吃飯去！”

棕發騎手和瘦高個等人僵在原地，看著林凡幾人說說笑笑地走出站點，眼神里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

有人盯著老周口袋里露出來的支票邊角，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卻連上前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剛才的嘲諷還在耳邊，此刻只剩下滿心的悔意。

……

街口的川菜館不大，卻收拾得干凈。

塑料桌布上還印著油漬，墻上掛著褪色的紅燈籠，空氣里飄著麻辣鮮香的味道，是最地道的市井煙火氣。

老周熟門熟路地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剛要喊服務員拿啤酒，就被老李拽了拽胳膊：“下午還得跑單，別喝酒了，以茶代酒一樣的。”

小王立刻附和，手腳麻利地給每個人倒上熱茶：“對！喝茶！這茶也能敬林哥和龍小姐！”

熱茶冒著熱氣，氤氳了幾人的眉眼。

老周端起杯子，雙手捧著，語氣里滿是感慨：“林凡，我老周活了四十多年，從沒見過這么多錢，也從沒遇過你們這樣的好人，這杯我敬你，謝謝！”

說完，他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茶水燙得他齜牙咧嘴，眼里卻閃著光。

老李也跟著端起杯子，看向龍傾月時，語氣多了幾分鄭重：“龍傾月，謝謝你，以前我總覺得，像您這樣的有錢人，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可你一點架子都沒有，還這么心善……這杯我也敬您。”

龍傾月笑著端起杯子，輕輕碰了碰他的杯沿：“李哥客氣了，該謝謝你們才是，這段時間你們照顧林凡，我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