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認識世界的途徑豐富多樣,視覺、聽覺、嗅覺、觸覺等感官系統,如同精密的探測器,在認知過程中扮演著無可替代的重要角色。
這些感官如同一道道窗口,讓我們得以窺見外界的一角,將外界的信息轉化為大腦能夠理解的信號,構建起我們心中的世界圖景。
而對于能力者群體而,感知則成為了他們最常依賴的特殊“感官”。
這種感知能力超越了常規的五感范疇,以一種更為玄妙、難以捉摸的方式,幫助能力者們捕捉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感知隱藏在表象之下的能量波動與特殊現象。
然而,無論是依靠人類習以為常的視聽嗅觸等感官,還是憑借能力者獨特的感知,我們所觀測到的世界,都不是那個純粹、完整的真實世界。
真實的世界與物質,不以任何生物的意志為轉移,始終客觀地存在于那里。
它們遵循著既定的規律運行,構建起宇宙萬物的根基。
然而,由于不同生物所擁有的感受器官各不相同,這些器官的構造、功能以及所能探測到的范圍,都存在著巨大差異。
正是這些差異,使得每一種生物所能夠觀測到的世界,都不可避免地帶有局限性,僅僅是真實世界的一個局部投影,就如同盲人摸象,只能觸及真實的一部分。
踏上變化之道的張玉汝,在對世界本質的認知上,遠遠超越了眾多其他能力者。
他深入鉆研感官的奧秘,對各種感知機制有著極為深刻的理解。
這種深厚的認知積累,讓他能夠巧妙地利用感官的特性與弱點,欺騙對方的感官,對他而不過是駕輕就熟之事。
就像一位技藝高超的魔術師,能夠精準地操控觀眾的注意力,制造出令人驚嘆的幻象。
當萬年將自身的感知無限延伸出去時,殊不知,他所觀測到的一切景象、感受到的所有信息,早已是張玉汝精心設計、巧妙布局的假象。
這些假象如同一張細密的大網,將萬年籠罩其中,使其在虛幻的世界里迷失方向,難以察覺到真實的存在。
張玉汝在面對不同對手時,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應對策略。
對付尋常敵手,他往往直接施展各種簡單粗暴的能力,以雷霆之勢擊潰對方,迅速結束戰斗。
對付比較棘手的家伙的時候,張玉汝便會利用能力的特點,來找到對方的破綻,見招拆招。
不過以上兩者也可以歸為一類,在上述戰斗當中,張玉汝使用的幾乎都是已經成型的能力,只是程度區別上有所差異。
然而,當面對萬年時,他所采用的手段卻別有深意,更像是在以實戰為契機,對自己所追尋的道途進行驗證。
張玉汝試圖通過與萬年的交手,印證那些縈繞在心頭的深刻想法。
他的每一次出招都是對自我修行的一次打磨,對道之真諦的一次探索。
實際上,受到張玉汝這獨特手段影響的人,并非只有萬年一人。
回溯過往的戰斗,包括白鏡、馮難、丁瓔珞等在內的諸多對手,或多或少都曾陷入過張玉汝精心編織的能力羅網之中,在不經意間受到這種特殊能力的影響。
他們或許起初并未察覺異樣,可隨著戰斗的深入,那些細微的違和感便如蛛絲馬跡般逐漸顯露出來。
張玉汝所掌控的領域,從范圍上來說,其實并不算狹小,足以容納眾多對手在其中周旋。
然而,對于八名實力強大的大師級能力者而,這片領域卻顯得異常擁擠局促。
按照常理推斷,當白鏡等人踏入張玉汝所構建的「世界」范圍后,憑借他們敏銳的感知與豐富的戰斗經驗,本應能夠迅速察覺到彼此的存在,進而找到對方,形成合力。
畢竟,在敵人的領域當中行動時,己方力量越是集中,勝算也就越大。
然而,詭異的是,在張玉汝的分身分別與這些人展開激戰時,即便戰斗過程中產生的動靜驚天動地,這些大師級能力者們卻始終無法發現彼此的蹤跡。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的腦海中,自始至終都沒有產生過與他人會合協作的念頭。
仿佛在他們的認知里,這場戰斗只是自己與張玉汝分身之間的單打獨斗,完全忽略了身邊可能存在的其他同伴。
這無疑是一件極其反常的事情。雖說這些能力者們各懷心思,彼此之間的關系也談不上融洽,甚至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與利益糾葛。
但在當前的局勢下,他們卻有著一個共同且明確的利益目標——將張玉汝徹底擊敗。
在如此明確的共同利益驅使下,即便是向來孤傲、習慣獨來獨往的白鏡,也沒有理由拒絕與他人攜手合作。
畢竟團結協作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減少自身的消耗和風險。
可現實情況卻是,他們不僅沒有找到彼此進行合作,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未曾在腦海中閃現,這種不合常理的狀況,著實令人費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悄然操控著他們的思維與行動。
這,正是張玉汝所追尋道途令人膽寒的恐怖之處。
在他的認知體系里,世界宛如一部精密運轉的機器,由無數物質作為零件構成,而這些物質并非靜止不動,而是時刻遵循著運動與變化的法則,永不停歇地演繹著世間萬象。
張玉汝所掌握的所有能力,恰似絲線般緊緊纏繞在運動與變化的核心,將其作為施展手段的根基,不斷挖掘其中蘊含的無窮奧秘。
隨著歲月的沉淀與修行的精進,張玉汝對自身能力的掌控愈發爐火純青。
他能夠干涉的物質變化范疇,如同不斷擴散的漣漪,從最初的微小局部,逐漸蔓延至更為廣闊的領域;干涉力度也在持續攀升,從若有若無的細微影響,演變為足以顛覆既定規則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