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4121年6月1日,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明媚而溫暖地灑落在古老的開封府大地上。
微風輕拂著大街小巷,帶來絲絲涼爽和宜人的氣息。
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里,如此晴朗的好天氣雖稱不上罕見,但依然能給人們帶來滿心歡喜與舒暢之感。
無論是街頭巷尾忙碌的商販,還是悠然自得漫步于公園中的市民,都盡情享受著這份大自然賜予的美好禮物。
張玉汝原本懷揣著愉快的心情,他近來在小組賽中的表現可謂出色至極。
一場場激烈角逐下來,他以傲人的戰績基本鎖定了晉級名額。
眼看著距離結束這一連串賽事似乎已不再遙遠,他心中不禁感到了幾分輕松。
不得不說豫州選拔賽的賽程安排著實冗長。
日復一日,從最初的資格賽開始,緊接著便是小組賽,然后又是緊張刺激的淘汰賽……
如此周而復始的循環往復,不僅考驗著每位參賽選手的體力和耐力,更是對他們精神意志的巨大挑戰。
這般單調乏味且漫長的比賽進程,無疑成為了所有參賽者心頭沉重的負擔。
也許在上古時期那些投身于競技比賽的職業選手們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感受吧?
相對固定的比賽模式和規則,加上一層又一層的篩選,實在是過于繁瑣。
盡管最終的勝負至關重要,但長時間沉浸其中難免令人心生倦意。
不管結局怎樣,能夠早日擺脫這段使人身心疲憊不堪的征途始終是眾人共同期盼之事。
就在鐘靈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原本洋溢著輕松與欣喜氛圍的空間瞬間凝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快樂因子一般。
張玉汝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也如同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唉……”張玉汝長嘆一口氣,哭喪著臉望向鐘靈,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次又是給我帶來什么樣的壞消息啊?我的心臟可經受不住太多打擊了。”
聽到這話,鐘靈柳眉倒豎,狠狠地瞪了張玉汝一眼,沒好氣兒地反駁道:“瞧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每次來找你都是報憂不報喜似的!”
緊接著,她像是變戲法一樣,突然換上一副滿臉壞笑的表情,神秘兮兮地朝著張玉汝招了招手,“這回呀,我帶來的可真真是些好東西哦,快過來瞅瞅吧!”
然而此刻的張玉汝卻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仿佛對世間萬物都失去了興趣。
他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極其不情愿地將目光投向了鐘靈所帶來的東西。
只見鐘靈興奮異常,正手舞足蹈地向他展示著這幾日以來,各家媒體自發運作后的一系列所謂“杰出成果”。
盡管張玉汝心中早已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當他真正看清那些東西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只覺得眼前發黑,好似有一把沉重無比的榔頭徑直砸在了自己的后腦勺上,讓他一陣天旋地轉。
《震驚!速度類天才張玉汝竟然喜歡女裝》、《絕密消息,張玉汝單手虐殺都重溟》
這還僅僅只是這一堆離譜到讓人瞠目結舌的標題之中最為普通常見的兩個罷了。
其余的標題更是夸張荒誕到連審核都無法通過的程度!
“快拿走!快拿走啊!”張玉汝滿臉痛苦地嘶喊著,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然而,站在一旁的鐘靈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甚至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只見鐘靈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她用清脆而響亮的嗓音,聲情并茂地朗讀起來:“張玉汝先生口出狂,稱那都重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還大放厥詞,揚要讓翁澤淵和祝曜乖乖洗凈脖子等著,他要以一己之力單挑二人并將其一舉拿下……”
聽到這些話語從鐘靈口中說出,張玉汝耳朵臉色變得愈發的灰暗。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鐘靈,嘴里不斷重復著:“別念了,鐘師傅求求您別再念了!”
那模樣活脫脫像極了被唐三藏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苦苦哀求著師父能高抬貴手饒過自己。
可惜的是,鐘靈可沒有唐僧那樣的慈悲心腸。
面對張玉汝的哀求,她不僅毫無憐憫之意,反而微微一笑,緊接著又換了另一段文字開始朗讀。
“據可靠消息透露,張玉汝小時候實際上竟是一名女生。也正因如此,他的名字才會這般充滿女性氣息。至于他如今為何會搖身一變成為男子,其中緣由恐怕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