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他眼中流下淚水,那是被洗腦多年后,第一次找回屬于自己的情感。
火部仙神的行動,如同一場“凈化之火”,在摧毀神o枷鎖的同時,也喚醒了百姓沉睡的靈魂。
而瘟部眾仙,此刻正靜立在祥云邊緣,如同蟄伏的獵手,觀察著戰場局勢。
張元伯身著綠色道袍,手中拂塵輕搖,綠色的光暈在他周身流轉,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試圖逃竄的高階神仆身上――這些神仆比普通神仆多了幾分神力,正試圖突破雷部的封鎖,向奧林匹斯山方向求援。
“急什么,先讓雷部和火部清理這些小嘍勖塹摹裎鎩舾鋁制ニ溝惱鰲!閉旁旖槍雌鷚荒湫Γ訃獾鲆宦葡肝5穆躺療俏療繽檣甙悖奈奚2弦幻囈咨衿偷慕捧住
那神仆正全力飛行,突然感到渾身發軟,神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潰散,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皮膚開始泛起黑紋,體內的神力正在被快速侵蝕。
“這……這是什么?”神仆從空中墜落,摔在地上抽搐不止,卻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張元伯特制的“蝕神瘟”,專克神o神力,且發作無聲無息,最適合對付這些試圖通風報信的爪牙。
夏瘟劉元達把玩著手中的赤色瘟符,符紙上繪制著扭曲的火焰紋路,散發著熾熱的瘟疫之力:“張大哥說得是,等會兒給那些奧林匹斯主神送份‘赤焰瘟’,讓他們嘗嘗神力被灼燒的滋味,看他們還能不能維持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秋瘟趙公明手持黑色折扇,扇面上畫著枯萎的草木,扇動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朽氣息:“我這‘枯榮瘟’也早已備好,能讓他們的神體如同草木般枯萎,就算是主神,也扛不住三日。”
冬瘟鐘士季周身縈繞著寒氣,指尖凝聚著一縷白色瘟氣,那瘟氣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凝結成霜:“‘寒寂瘟’可凍結他們的神力運轉,到時候,他們縱有通天本事,也只能淪為待宰羔羊。”
四位瘟神相視一眼,眼中都透著冷冽的笑意,他們不像雷部、火部那般張揚,卻在暗中布下天羅地網,只等奧林匹斯主神自投羅網。
神國的混亂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雷部仙神將神仆清理大半,火部仙神焚毀了所有神力枷鎖,百姓們漸漸從迷茫中清醒,開始互相攙扶著查看家園,眼中的憤怒與希望,如同星火般蔓延。
就在此時,奧林匹斯山方向突然傳來一股磅礴的神力波動,那波動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帶著憤怒與威嚴,震得神國的石質建筑都在微微顫抖。
“何人敢在我奧林匹斯神國撒野!”
一聲怒吼響徹天地,聲音中蘊含著神王特有的威壓,那些剛清醒的百姓被這股氣息震懾,下意識地想要跪地,卻被身旁的仙神以柔和神力扶住――這一次,沒有人再強迫他們低頭。
鄧天君等人抬頭望去,只見三道流光沖破霧靄,瞬間抵達神國上空,停在眾仙對面。
為首者正是戰神阿瑞斯,他身著血色戰甲,戰甲上雕刻著無數猙獰的獸首,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青銅戰斧,斧刃上還殘留著未干涸的血跡,顯然是剛從其他戰場趕回。
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鄧天君,周身戰意如同實質的紅光,幾乎要將空氣點燃:“是你們毀了我的神廟,殺了我的神仆?”
阿瑞斯說話間,猛地揮動戰斧,一道巨大的血色斧氣朝著雷部陣列劈來,斧氣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沿途的石屋瞬間被劈成兩半。
鄧天君眼神一凝,不退反進,掌心雷光暴漲,瞬間凝聚出一面丈許寬的雷盾,雷盾上布滿了細密的電紋,如同活物般蠕動。
“砰!”
斧氣與雷盾碰撞的瞬間,巨大的沖擊波朝著四周擴散,地面裂開數道深溝,雷盾上的電紋劇烈閃爍,卻穩穩擋住了這一擊。
“就這點力道,也配稱‘戰神’?”鄧天君冷笑一聲,雷盾驟然化作無數道雷光,朝著阿瑞斯射去,“今日便讓你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雷霆之威!”
阿瑞斯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更盛的怒火取代。他自詡奧林匹斯戰神,從未有人敢如此輕視他,怒吼一聲,揮舞戰斧將雷光盡數劈開,提著戰斧便朝著鄧天君沖來,周身戰意化作無數道細小的血刃,如同暴雨般落下。
鄧天君腳尖一點祥云,身形如同鬼魅般閃爍,避開血刃的同時,手中雷光不斷凝聚,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兩人瞬間戰作一團,雷光與血色斧氣交織,轟鳴聲不絕于耳,神國上空的霧靄被徹底攪散,露出了原本的藍天。
在阿瑞斯左側,太陽神阿波羅身著金紋長袍,周身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型太陽。
他手中握著一把由神金打造的長弓,弓弦上搭著三支閃爍著烈陽之力的金箭,金箭上跳動的火焰,比凡火溫度高出百倍。
阿波羅的臉上沒有阿瑞斯的暴怒,卻帶著深入骨髓的傲慢,他掃了一眼下方坍塌的神廟和清醒的百姓,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東方的螻蟻,也敢染指奧林匹斯的領地?”
他緩緩拉滿長弓,金箭對準了正在焚燒神仆府邸的羅宣:“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日便讓你化為飛灰,給我的神仆陪葬!”
說罷,阿波羅松開弓弦,三支金箭如同三道金色閃電,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羅宣射去。
羅宣正專注于焚燒府邸,察覺到身后的危險時,金箭已近在咫尺。他反應極快,猛地轉身,將萬鴉壺擋在身前,無數火鴉從壺中飛出,組成一道火墻。
“鐺!鐺!鐺!”
金箭射在火墻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火鴉被金箭上的烈陽之力灼燒,發出凄厲的啼鳴,卻死死擋住了金箭的去路。
片刻后,金箭上的力量耗盡,化作點點金光消散,火墻也變得稀薄,羅宣卻毫發無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