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心蓮也來了,按照要求,將各種材料逐一找了出來,林海想了想,又拿出了五百塊錢現金,說道:“這些錢拿著,吃飯住宿用,記得要發票,回來報銷。”
兩個人接過錢,歡天喜地的走了。王心蓮也跟了出去,不大一會,又重新回來,將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我都給你洗干凈了。”她柔聲說道。
林海笑了下:“你太客氣了,其實沒這個必要的,我在縣里的時候,衣服臟了一般不馬上洗,都是換下來扔在那里,等實在沒得換了,再重新穿一輪。”
王心蓮撲哧下笑了。
“那怎么行,以后我給你洗。”說完,臉微微有些紅了。
林海也感覺有點不自然,于是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你腳怎么樣了?”
王心蓮淺笑著道:“基本沒什么事了,就是還不敢太用力,對了,昨天晚上張大鼻子來過了嗎?”
林海這才想起那個邋邋遢遢的老頭,無奈的笑道:“來了,連吃帶喝的,臨走還嘟嘟囔囔的,好像還不怎么高興。”
“他就那樣,一天三頓飯,頓頓離不開酒。”王心蓮低聲說道:“那你們聊得不怎么對心思嘛?”
“沒聊什么,他醉醺醺的,說話顛三倒四,再說我也有點累了。”林海回道。
王心蓮哦了聲,似乎有點失望。沉吟著說道:“他不是咱們本地人,是六十年代下放到老爺嶺的,聽說還是個大學教授呢。”
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在那個熱火朝天的年代,確實有很多城里的知識分子被下放到黃嶺,不過后來都落實政策回去了,這張大鼻子怎么會留下來呢?而且,滿嘴黃腔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