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兒回過頭來,淡漠地望了眼慕容璇。
果不其然,陳清河眸底怒氣更甚,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出刀。
這回,他將不留情面地劈斷葉楚月的顱腔。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楚月步伐詭異,身影如鬼魅般的動了,似一縷和風,悄然間無聲無息的消失。
而在下一刻時,她的聲音從陳清河的后方傳來,“我說了,你太弱了。”
寒光凜冽的碎骨小斧,抵在了陳清河的脖頸。
楚月站在陳清河的身后,輕描淡寫地說:“輕敵,是大忌。”
璇璣弟子見此,全都蜂擁而上,鋒利逼人的兵器不約而同地指向了楚月。
“放肆?!”
葉薰兒一步踏出,柳葉般的眉顰了顰,下頜微抬,杏眸淡掃楚月,語之間盡是高傲的姿態。
“小師妹,你雖貴為帝尊未婚妻,但也是神玄的新弟子,見到璇璣榜的師兄,怎可傲慢無禮?豈非壞了神玄學院的規矩。小師妹,這不合禮數。”葉薰兒微笑道。
后側不遠處,慕容璇款款行了禮,方才嬌聲說:“葉師姐,你自幼生在北洲慕府,往來俱是九洲權貴,縱使出門歷練,結伴而行的亦是知文達禮的貴胄,自是行禮如儀。小師妹她自幼喪母,生在諸侯國末流,幼年時在府中連婢子都不如,行止頗為粗鄙,又怎知禮數規矩?”
“細細說來,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慕容璇巧笑嫣然,明眸善睞。
慕容璇字字句句都透著善解人意,仿佛是在為楚月說情。
但她這一番話說后,便意味著楚月是來自鄉野的粗鄙之人,是登不上臺面的東西。
葉薰兒眉眼含笑,渾身的銳氣消散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