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是瞎子，在底氣上就比司徒堯弱，所以這幾十年，基本都是司徒堯在折磨顧真。

然而后來，顧真眼睛好了，她偷偷給司徒堯下了慢性藥，最后導致了司徒堯中風了。

情況一下反轉過來，成了她折磨司徒堯了。

這次回國，她自然也帶上司徒堯了。

當回到家里，看到司徒堯又拉在了床上，顧真大發雷霆，不斷抽打司徒堯的臉。

“司徒堯，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

顧真面色扭曲，“你知道當初你打算帶著顧陌離開，拋下我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你知道當我瞎了忍受著黑暗折磨的時候，你卻在外面跟別的年輕女人亂來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你知道當我在國外，只有依靠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卻打我罵我，說我不如顧陌不如鄭素瀾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我在想，你憑什么寧愿選擇顧陌那個骯臟下賤的女人也不選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嘗一嘗這種滋味！我要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要讓你絕望痛苦！”

明明司徒堯就該一輩子寵著她的。

可他沒有。

他那么輕易的就毀掉了她對于民國軍閥和進步女青年的美好愛情！

司徒堯神情麻木，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他想起自己的原配發妻鄭素瀾。

現在的年輕人們只知道她年輕時候便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子，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人稱鐵娘子。

可他們哪里知道，她出身貴族，曾經也是個溫婉小意的高門女子。

他在外征戰那些年，她在老家為他照顧一家老小，從沒有出過紕漏。

偶爾寄來的家書里，也滿滿的都是溫情，讓他不必記掛家里，家里有她。

因為她，那十多年在外征戰，他真的是心無旁騖。

可那樣好的女子，終究是被他的有眼無珠辜負了，他看不到她背后的付出，去追求著什么心靈契合的伴侶。

結果呢？

到頭來不過是這樣一個下場。

想著想著，司徒堯忍不住笑了。

只是他中風了，發出來的笑聲便顯得異常的怪異。

五年后，顧陌也離開了這個位面。

顧真得知顧陌死了，哈哈大笑。

“她終于死了，哈哈，我還是比她活的長的……”

司徒堯不知道她在得意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