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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崔智云會說中文，而且還說的這么標準，沈夜一點也不意外，像她這種從特種部隊出來干特工的精銳，精通多國語是基本要求，尤其是主流大國的語，哪怕不精通，至少也要能聽能說。

而讓他真正意外的是，崔智云居然對z國的一些文化有著不淺的了解，于是他好奇的問道：“你研究過？”

崔智云一開始還沒有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轉念想想，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點點頭道：“是的，專門學過，畢竟只要是在東亞文化圈的，沒有不對z國文化好奇的。”

“而且我讀高中的時候還做過一段時間的交換生，在你們國家住了很久。”崔智云又補充道。

“不過說起來，相對于你們國家的文化，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國家的食物，真是讓我流連忘返，可惜后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再也沒有時間好好品嘗了。”

成為特工后，崔智云自然開始了滿世界亂跑，像目前她執行的任務，已經算得上很輕松的了，平時連好好享受生活的時間都沒有。

“等你退休了就有的是時間了。”沈夜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包大攬的開口說我來給你做一頓，雖然他的手藝還挺不錯，但一般來說只能糊弄沒去過z國的人，像崔智云這種做過交換生的，還是不拿出來獻丑了。

崔智云嘆了口氣，怨聲道：“我才二十多歲，離退休還早得很呢，而且干我這一行的，能活到退休的能有幾個？就像昨天，如果沒有你們，恐怕我早就死了。”

沈夜想了想，又給了一個提議：“那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了，就是辭職。”

“國家培養我花了那么多錢，不可能那么簡單的放過我的，他們一向是秉著好用就往死里用的道理使喚我們這種人。”崔智云的語氣很無奈。

“這我能理解。”沈夜對崔智云的話深表認同，這種好用就往死里用的行為，在全世界都通用，何況還是崔智云這樣的優秀特工。

大概是被沈夜的話引起了共鳴，崔智云開始將沈夜當成一個傾訴對象，一股腦的向他倒著苦水，精神異常亢奮，一點也不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而就在兩人一個講一個聽的時候，角落里的伊琳娜醒了，本來就沒有睡好她聽到兩人一大早就在這嘰嘰喳喳，頓時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只是她的嘴巴被塞著一大團布，還用膠帶給固定了，所以只能搖頭晃腦的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崔智云背對著她，雖然聽到了她發出來的聲音，但卻沒有理會，倒是沈夜看到伊琳娜那副很難受的模樣，尤其看到伊琳娜被口水浸濕的胸口，知道那是因為嘴巴里被長時間塞著布，無法進行吞咽，導致口水將布濕透后溢出來而導致的，這一幕讓他不免心生憐憫。

他直接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一槍把她崩了吧。”

崔智云是個聰明的女人，哪里聽不出沈夜話里真正的意思，她哼哼冷笑一聲：“昨天才搞定吉爾，今天又招惹別的女人，你就不怕吉爾生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夜連忙解釋。

“我當然明白，只是開個玩笑。”崔智云看著他，笑了笑，繼續說道：“算了，你想讓她舒服一點我不管，但你不能背著我放了她。”

說完，她又蜷縮起來，閉上眼睛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看著下一秒就進入睡眠狀態的崔智云，沈夜聳了聳肩，繞過沙發走到了伊琳娜的面前。

看到沈夜過來，伊琳娜停止了掙扎，只是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這時沈夜發現，伊琳娜的臉頰兩旁居然出現了淺淺的痕跡，然后他馬上知道那是什么了。

“看起來挺兇悍的一個女人，居然還會哭。”沈夜嘟囔著，然后撕掉膠帶，將那團布從伊琳娜的嘴里取了出來。

而隨著那團布被取出來，一些聚集在伊琳娜口腔里的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意識到這一點后，伊琳娜連忙合上嘴巴，順便還吸溜了一聲，但還是有不少口水流到了她的胸口。

“你殺了我吧。”伊琳娜的眼眶更紅了，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委屈，她昨晚本來就偷偷的哭過，現在被別的男人看到自己不雅的一幕，立馬又哭了起來。

“我倒是想，但她不會同意。”沈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崔智云居然又坐了起來，正趴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

見沈夜看向自己，崔智云很隨意的攤了攤手，說道：“你繼續，我就看看。”

沈夜沒理她，回頭繼續看著伊琳娜，但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接了一杯水回來，伊琳娜還在哭，只是沒有多少眼淚流出來，顯然在昨晚她就把眼淚流干了。

“先別哭了，喝口水，這樣你接著哭也更有力氣些。”沈夜將水杯送到伊琳娜嘴邊。

不過伊琳娜卻倔強的仰起了頭，嘴巴也閉的緊緊的。

沈夜便再次勸說起來，但依舊沒有什么用。

這時，沈夜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崔智云已經走了過來。

“不識好歹的女人，別人對你好還這樣，果然欠調教。”崔智云邊說邊蹲下來，然后捏住伊琳娜的下巴，搶過沈夜手中的杯子，直接把水往她嘴里灌。

因為是敵人的關系，崔智云可不會溫柔對待她，粗暴的動作讓沈夜扯了扯嘴角。

“你這樣子看起來比她更像反派。”他說道，感覺身份對換了。

“因為她是我的敵人，如果不是你，昨晚早就被她干掉了，何況這才哪到哪，我還沒有給她上刑呢，她要是落到我那幾個審訊科的同事手里，招呼她的除了打就是打，哪像現在這樣，還給她水喝。”崔智云冷聲說道。

她雖然是給政府做事，但像她這樣的特工，顯然擁有和普通軍警不一樣的道德觀念。

事實上這也很正常，為了完成任務，有時候有些特工的手段比起反派更加恐怖和殘忍。

沈夜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反駁。

崔智云這一杯水灌下去，其實大多都撒在了伊琳娜的身上，真正喝下去的不多，反而因為崔智云粗暴的方式，讓她嗆住了，不斷的咳嗽起來。

將杯子還給沈夜，崔智云拍了拍手，重新站了起來，對他說道：“以后對她不要那么客氣，粗暴一點，或許她還喜歡你這樣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