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時,陛下下方不遠處條案后的北山王也是震驚不已,臉色有些陰沉,緊盯著面前浮現的投影畫面,“又是一枚威能媲美五十萬年散仙的道符,此女到底是何人?她怎么可能隨便拿出這等貴重的道符?”
北山王都貴重,可想而知,一擊五十萬年散仙的道符何等珍稀?
剛才北山王正得意地看著部族一個出色弟子,和一個叫子墨的少女對戰。
盡管那個叫子墨的女修,憑借天階極品九座重樓布置大陣,可仍舊不是自己部族天驕的對手,子墨落敗認輸,但卻不肯交出山河令。
當時北山王還覺得這個叫子墨的少女有些骨氣,可自己部族的天驕并不同意,直必須交出山河令,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子墨臉色凝重,她說道:“我一直在追尋他的腳步,此次盛會更是被寄予厚望,山河令我便是死也不會上繳,你若再步步緊逼,后果自負。”
陳玄想發展部族,就需要大量不同的煉氣法門,子墨此次盛會得到陳玄送給她的絕殤九重樓,希望她能憑此重寶殺入前一百,得到一本天階靈氣法門。
陳玄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子墨卻是牢記在了心里,她和天星相比斬心,飄雪等實力強大的姐妹,能幫陳玄的地方少之又少,所以怎么可能會輕易認輸,放棄爭奪仙緣大會排名?
那北山氏的少女也算高傲,自認為已經拿捏住子墨,居然再次冷笑,沖殺過來。
然而,她剛急速沖上前,便看到子墨手中浮現一枚散發黃色光暈的道符。
啪――
道符化為灰燼的同時,子墨身后出現一個黑衣、白發,看不清面容,單手捏劍指的少年,少年周身沐浴劍之大道的凌厲氣息。
“既然你要阻我仙路,那就死吧!”
子墨無比決絕,對著殺來的北山氏天才少女,就是一揮手。
結果可想而知,這名北山氏地位極高的天之驕女,面對陳玄以自身全力一擊壓縮在道符內的劍光,那北山天驕少女瞬間化為血霧。
而這一幕也剛好被北山王看到。
黑衣,白發,少年,這次居然是一少年,可他揮出的劍指,同樣的一劍蘊含近五十萬年散仙的一劍啊。
隨著北山王皺眉發問,陛下等人也都看向此刻子墨身后緩緩消散的黑袍白發少年身影。
“先是血色玉劍,這怎么又是道符了?”玄霄墨看到這一幕也是感到頭皮發麻,大感出乎預料,什么時候,媲美五十萬年散仙一擊的道符,這么容易制作了?
陛下轉頭看向天狐兒,天狐兒則篤定地搖頭道:“近二十年來,沒人在萬寶山花費巨資,購買這等威能的道符,而且這類道符的購買者,都是欲要去域外歷練的地仙,他們花費如此代價,豈會將此等道符賜予一個剛步入元神境的小輩。”
玄霄墨微微點頭,隨后也帶著些許不悅,看著畫面中的陳玄和子墨,“且再看看。”
執掌一方世界的皇帝陛下,一九鼎,規則豈能說改就改?
此時一切還在他的掌控之內。
然而,就在各方議論紛紛之中,隨著山河世界被淘汰的修士越來越多,留下的都是真正的妖孽。
在彼此遭遇之后,青天玉兒、斬心、天星三個女修在遭遇絕境時,也都各自拿出一枚道符當眾施展。
好在青天玉兒、斬心、天星這次的對手實力極強。
其中青天玉兒正面對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九龍城天驕少年――風凌。風凌在大道域境加持之下,實力強勁,青天玉兒用盡渾身解數仍舊是節節敗退,最終也是心有不甘地認輸,但也不愿交出山河令。
九龍城乃準圣城,這個叫風凌的,或許從心底就看不上所謂玄霄世界的土著天才,而手下敗將青天玉兒,居然還敢在落敗之后提條件,不主動交出戰利品。
就算他的山河令早已湊足數千,但聽到這話仍舊打算出手斬殺青天玉兒,畢竟九龍城威名不能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