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邊坐下,握住我的手,眼神溫柔道:“記憶丟了,我們可以重新創造。只要你人回來了,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包容和理解像暖流,一點點融化著我因失憶而冰封的內心。
我反握住她的手,感受著那份真實的溫度。
或許,情感真的能超越記憶。
接下來的幾天,安寧細心地照顧著我的起居,陪我復健,帶我重新認識這個家。
她會指著廚房的咖啡機說“你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手沖”,會打開書房的書架告訴我哪些書是我最近在看的,甚至會在我面前跳一支舞,說我以前最喜歡看她跳舞了。
我像一塊干燥的海綿,努力吸收著這些關于林江河的信息,試圖拼湊出我失去的那兩年。
但很多時候,我依然感覺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期間,何雅來過兩次,帶來了公司的一些近況文件。
她向我說明了公司目前的主要項目和面臨的幾個決策。
她公事公辦的態度反而讓我輕松,至少在這一塊,邏輯和理性占據主導,我可以憑借能力和現有信息去處理,而不必糾結于缺失的記憶。
她也提到了童欣。
“警方那邊的調查還在繼續,她很配合。她的經紀公司正在處理解約和后續的賠償事宜,基本上......她的演藝生涯算是毀了。”何雅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是童欣為自己行為必須付出的代價。
想起島上最后那一刻她眼中的決絕和此刻的境遇,心中難免有些唏噓,但并無太多波瀾。
有些路,一旦走錯,就無法回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