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張靈山解釋。
只見司空萬金將金黃紙塞入懷里后,便進房間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個瓷瓶,丟給孔大圭道:“給你新收天才的一點見面禮。”
孔大圭打開瓷瓶聞了一口,笑道:“不錯啊。這東西正合適。”
扭頭遞給張靈山道:“沙河虛氣散,用來衍出脾土虛氣。”
“沙河虛氣散?”
張靈山吃了一驚。
這東西他知道,本來還打算在南海拍賣會的時候買下來呢,沒想到司空萬金這里居然就有存貨。
“多謝司空統領。”
張靈山拱了拱手。
司空萬金擺手笑道:“不要謝我,謝謝你們孔監守。若不是他給我那一頁玄金紙,我可舍不得給你這東西。”
“玄金紙?”
張靈山心頭更是一驚。
居然是玄金。
雖然只是薄薄一張紙,但畢竟是玄金做的,如此寶物,孔大圭居然甘愿送給司空萬金,可見兩人關系有多鐵。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玄金這東西不是已經被人家其他州地劫掠一空了嗎,孔大圭又是從何得到的。
“不用驚訝,這東西其實沒什么用,主要用來收藏。因為太少了,連一個珠子都打造不出來。”
孔大圭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
司空萬金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大大方方的說出玄金紙,也不怕有人找他麻煩。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司空萬金就是對這些沒什么用的東西感興趣。
這是藝術!
張靈山心頭卻暗道,真沒什么用嗎?
若是有人集齊一萬張玄金紙,應該可以偷偷打造出一件玄金兵器吧。
別人他不知道,至少此物他只要拿到手,便可吸收煉化融入身體之中。
砰!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炸響,似有人在客棧里爭斗。
張靈山、司空萬金和孔大圭都不用語,不約而同的身形一動,便落到了三樓甲字一號房的門口。
果然。
爭斗就在這里發生。
只見夏侯戈蹬蹬蹬后退數步,將樓板都踩出幾個深坑,喝道:“讓我進去,和郭美君說個清楚。”
“沒什么好說的,夏侯師兄,還請不要自取其辱。”
簡紹淡淡說著,又道:“對了,穆宏偉師兄應該這兩天就到,如果你繼續糾纏,我將此事告訴穆宏偉師兄,你覺得會是什么結局?”
“什么結局?”
夏侯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喝道:“我夏侯戈行得端坐得正,不管郭美君怎么說,我沒干過就是沒干過。你告訴穆宏偉師兄又如何?”
“唉。”簡紹長嘆一口氣,“夏侯師兄,你何必如此冥頑不靈。真的讓人撕破臉皮嗎,對你沒有好處的。我勸沒故遣灰ざ壤渚蠶呂聰胍幌耄笤僮鼉齠ā!
說罷。
他轉過身子,退后房間,將房門緊緊關閉,只留下夏侯戈在外面氣的臉色脹紅。
“夏侯兄,發生什么事了?”張靈山疑惑問道。
沒等夏侯戈說話,司空萬金就道:“此地人多嘴雜,到我房間里說罷。”
“嗯。”
夏侯戈沒有拒絕這份好意。
幾人上了頂樓,司空萬金盡地主之誼,斟好了茶請夏侯戈品嘗。
夏侯戈一口飲盡,道:“你猜他們為什么突然離開?原來是郭美君在后面亂嚼舌頭、胡說八道,說我在霧界非禮她,若非她跑的快,我就得逞了。哈哈,你聽聽,好不好笑。我需要非禮她?”
夏侯戈說的自己都氣笑了。
司空萬金附和道:“不錯,夏侯公子一表人才,招招手就有無數絕色美女主動送上門來,根本不需要非禮任何人。”
“可那郭美君為何非要這么污蔑夏侯公子?”孔大圭疑惑問道。
夏侯戈哼道:“能為了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霧界的時候,她好幾次想要背棄我而逃,忘恩負義到了極點,且絲毫不顧同門之誼。
“擔心我秋后算賬,所以先下手為強,只要把我說成壞人,別人就不會相信我的話。
“孤立我,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夏侯戈能想到這么多,可見已經從剛剛的憤怒中冷靜了下來。
孔大圭沉吟半晌,道:“那現在想要洗刷夏侯公子的冤屈,只能寄希望于你們那個穆宏偉師兄能夠明察秋毫了。”
夏侯戈搖頭:“穆師兄高高在上,才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此事不找上他還好,若是找上他,只怕雙方誰都討不了好。唉……”
他長長嘆了口氣。
穆宏偉雖然不屑于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他身邊的隨從師弟師妹不少,只要郭美君混進去添油加醋說一通,他夏侯戈就等于坐實了變態猥瑣男的事實。
就算他爭辯也沒有用。
人家不會相信他一家之。
而眾口鑠金,等回到宗門,他夏侯戈必然成為眾人唾沫的對象,落得生不如死的結局。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不爭辯。越不爭辯,死的越慘。”
張靈山拍了拍夏侯戈的肩膀,道:“夏侯兄放心,到時候我幫你說話。”
“沒有用,沒有用的……”
夏侯戈絕望地搖頭。
人家郭美君已經拉了兩個盟友,只要不停地給簡紹和葉一桐洗腦,三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完善細節,最終將其打造成一件鐵案。
別說張靈山幫他說話,哪怕就是宗門的執事幫他夏侯戈說話都沒用。
甚至誰幫他說話,誰都會被打成同伙。
所以,留給他夏侯戈的只有兩個結局。
要么回歸宗門,然后被大家唾罵至死。
要么,他徹底不返回宗門,那恰恰證明了人家郭美君說的沒錯,自己不但成了宗門叛徒,而且還是意圖非禮師妹的最下賤無恥之徒,被宗門下逐殺令,死的會更慘。
換之,兩個結局其實就是一個結局。
死!
唯有以死謝罪而已。
夏侯戈越想越是害怕,整個人臉色煞白。
不怪他恐慌,因為宗門里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他當時只是旁觀者,覺得自己只要行得端坐的正,便不可能被流蜚語纏身,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幫那位師弟說話。
卻沒想到,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自己當初沒有出來作證,那么現在也沒有人出來幫自己作證。
如果那位師弟在天有靈,估計會笑得合不攏嘴,大罵他活該。
“完了,我完了……”
夏侯戈抱著腦袋,整個人幾乎崩潰。
忽聽張靈山道:“也不算完全沒有挽回的余地,我有一計……”
“什么辦法?”